？”

    李没想到小孩儿忽然问这么个问题，说实话，这事儿他想过，而且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频繁，也不知是不是跟三个血鬼呆久了。但每一次，他都阻止自己往里去想，说不上缘由，只觉得……荒诞。

    “我这小日过得不错的，”戚七听见李说，“能不变最好，当然了，如果你说的如果真来了，那我也没辙，继续为人民服务呗。”

    戚七听到后面，扬了嘴角。还真是典型的李风格，立足当，面向未来。不过，他果然还是不希望变的。

    此后两个人再没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空调了休眠状态。想是室温达标了，于是自动停工。屋一变得十分安静，静得戚七可以清楚地数自己的心。

    一，两，三……

    心里好像有个小人儿在敲战鼓，于是，戚小将军征了。

    李侧躺着，脸正冲向这边，戚七轻轻叫了声：“哥？”

    未动，呼均匀，无回应。

    “哥？”这回稍稍加大音量。

    那依然安稳。

    戚七悬着的心放了去，一同放开的还有胆。悄悄起，微微向前探，屏气凝神的计算着距离，一，一，在均匀的气里，脸颊贴上了某人的嘴。

    这是一个难度的技术活儿，且风险极大，可风险回报。这是他正经意义上偷来的第一个吻，不是他亲李，而是李亲他。

    恋恋不舍地重新躺回去，戚七了好时间来平复贼心虚，哪知平复着平复着就困了，于是小孩儿心满意足睡过去前的最后一个念就是，果然，被亲比亲人幸福，……

    空调重新运作起来，静谧的夜里，格外吵人。

    李慢慢睁开睛，很久，才适应黑暗的光线。小孩儿背对着自己，薄被捂得严严实实，像个圆的小山包儿。某些依然残留在嘴上，的，香香的，可他没想起胭脂粉，倒怀念起了老家的红烧。

    他正直无私忠肝义胆健康向上铁血雄心……咳，但是他不傻。很多人都叫他哥，他也认了很多弟弟，但这个，确实不一样。无论是他追着他的摊不放，还是他收留他过冬，抑或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