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护士外带人民警察把小屋挤得满满登登。

    来人不是派所的，是市局的，有一个认识薄荷，一见他过来便起打招呼：“来看同事？”

    薄西岩淡淡，把果放到床柜上：“怎么样，完笔录了吗？”

    年轻刑警脸上慢慢浮起尴尬：“咳，差不多了，基本和你说的一致。”

    薄西岩都不知说啥了，虽然怀疑神很重要，但，你总得靠谱儿吧：“这你相信我正当防卫而不是借机开枪过把瘾了吧。”

    “但你那两枪开得确实狠了儿。”

    “有么，”薄西岩不认可，“没打要害。”

    “得，他俩命大。”

    “我觉得也是。”

    警察在笔录，而医生在监视警察笔录，发白了一半的大夫如临大敌，全程戒备，仿佛认定自己一走对方就会刑讯供一样，得几个小刑警很受伤。好容易等到对方起，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如果有需要你合的，我们还会来，不等李回答，老大夫就半迫地把警察们送去了，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我的病人需要休息。

    送走警察，老大夫又代了李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不能猛喝，只能吃等等，然后就要撤退留空间供薄荷他们探病。刘汀多嘴问一句，说你怎么不嫌我们打扰病人了？老大夫振振有词，没看患者一见你们睛都亮了么，这是最好的神治疗。

    终于，再没外人。

    “你们咋一块过来了？”李的声音有些弱，但神倒不错。

    见李想坐起来，薄荷叹气：“消停会儿吧。”然后自己拉过来临时添加的塑料凳，坐到了床边。

    刘汀坐到靠墙边的会客椅上，会客椅有两把，故而他顺手把帕塔也拉了过去。戚七没了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就贴到门上，手背过去扶着门把，准备随时落跑。

    薄荷不绕弯，直接问：“觉怎么样？”

    哥也不绕弯，实话实说：“，疼。”

    薄荷嘴角抖了。

    “其他呢？”

    “没了。”

    薄西岩没再说话，微微俯，手摸上了李的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