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了。

    父皇一气之斥责皇后大逆不、谋害龙。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他自生起就带着病，这辈都好不了。

    后来每当他看见二哥是那样健康那样沉稳，就好像老天都在偏袒太殿，善骑，好诗书，明事理，通政务……

    他不是不羡慕，也不是不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是所有人的里都明明白白写着那句话：你是个病秧。

    病秧是没法当皇帝的。

    病秧天生就是给英明神武的太殿作陪衬的。

    不论父皇有多喜他，不论母妃有多受，他注定了只能个四皇，寄山，与山虫鱼作乐。可是没有人问过他是否甘心。

    不，他不甘心！

    偌大的乾清里，他看着这一切曾经属于二哥的东西，再看看地上血迹斑斑的白帕，攥了拳。

    “你没想到吧，都是我的了！”他忽然大笑起来，“都是我的了！你想不到吧？”

    因为笑得太厉害，他又开始咳嗽，昏天暗地，刺痛难当。

    在这样的时刻，他看见大殿外忽然有人走来，拎着裙摆，从容不迫。外的积雪太刺，他抬手挡了挡视线，看清了殿的人。

    那女缓步走来，抬望着他，轻声说了句：“你终于回来了。”

    ☆、第95章 再生

    第九十五章

    皇后就站在那里，抬望着坐在宝座上的新帝。

    十年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变成另一副模样。也许是淮北的风霜让他远离光，所以才变得这样孱弱苍白，也许是可望而不可求的一切远在京城，所以他看上去远比从前要更郁，更狠戾。

    她说：“你终于回来了。”

    老四弓着腰努力平复咳嗽，好容易停来了，抬看她，苍白的面容上绽放如笑靥。他朝她招招手：“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在他的手揽过她的腰那一刻，语气平平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在淮北夜夜笙歌，府中聚集了四面八方的人？”

    他的手略略一顿，抬看她，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