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好自己。”

    他站在原地托着她上了车，后退两步，从容地挥了挥手。她的车帘晃动片刻，复又落了去，将她的影完全吞没其中。

    车载着里的人匆匆远去，那车窗的帘猛地被拉开，他瞧见那个姑娘探来，一边落泪一边朝他喊：“就分别几天，你可不要变心啊！不准看上别的姑娘！”

    边有笑意溢，他笑着朝她挥手，回首时低了眶，竟也有些。

    ***

    隆冬，天气越发冷了，京城的第一场雪一就是三天三夜。一夕之间，屋全白了，远的山，近的土，纵望去尽是白茫茫一片。

    沿街光秃秃的枝丫上缀满了沉甸甸的积雪，偶尔有珠落在行人的，运气不好的话还会直接掉衣领里，冷得人直哆嗦。

    就在这样天寒地冻的日里，老四回来了。

    城门没有一兵一卒阻拦，沿街的百姓不知皇家事，仍旧自顾自生活着，京城没有变化，朝中由恭亲王暂领朝纲。只是这一日，当大军护送那辆锦绣缀、彩艳丽的车京时，恭亲王与皇后一同率领朝臣在门迎接车的人。

    那辆富丽堂皇的车踏着一地白茫茫的雪从大军中缓缓驶来，驾车的人吁一声，驱车停。

    万籁俱寂中，那呼哧呼哧着气，一只孱弱纤细的手慢慢地从帘后伸了，动作轻柔地撩开了帘。

    那是一只肤白得有些不正常的手，手腕纤细，指节分明，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姑娘的手，因为白得过分了，在莹莹日光散发温的光芒。

    帘打开了，那人终于从车里躬而，由底的姑娘搀扶着，踩着太监的背了车。

    他直了背，目光平平地朝众人望去，短暂的静寂，所有人匍匐在地，齐呼：“恭迎皇上回！”

    不再是四王爷，不再是淮北王，他裹着厚厚的银狐披风，被京城熟悉又陌生的风着，是白茫茫的光，地上是柔芬芳的冰雪。角慢慢地浮现一抹奇异的笑容，他轻声说：“都起来吧。”

    在那人群之中，他看见了无数熟悉的面孔，为首的有个女，二十六七的年纪已经不算年轻，端庄秀丽的姿容，一板一的皇后打扮。她站在那里，目光寂寂地望着他，没有了年幼时的脱憨，只是这样定定地与他对视。

    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十年前，他站在溪边漫不经心地摆着钓竿，随问她：“你要不要我的女人？”

    她瞪大了睛，张着嘴望着他，一个字都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