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把目光转向老四：“你们顾家的男人都是一丘之貉。”

    老四神一眯，倒也没生气，只笑了两声：“你倒是胆大。”

    他走近了些，忽然伸手在昭脸上摸了一把，吓得昭连连退后，抵住了桌角。

    “你这姿倒也不错，红齿白，睛是睛，鼻是鼻的。”他嗤笑两声，“既然喜当枕边人，要不，你也来当我的枕边人？”

    昭的脸沉了去。

    “怎么样？横竖跟着老二也没名没分，倒不如跟了我，我给你名分。”他漫不经心地笑着，在一旁的椅上坐了来，姿态慵懒，“我这人不喜捡别人的破鞋，但老二既然愿意为了你一反常规，金屋藏，倒也看得对你有几分上心。我喜看他被人抢走东西时的模样，不是这江山，还是女人，我都想抢过来。”

    皇后站在一旁一动不动，面却忽然变得苍白，白到近乎透明。她死死看着坐在椅上的男人，可他却一都没瞧她，只盯着同样面惨白站在桌前的昭。

    “他心里没我，你抢了也是白抢。”她兀自嘴，哪怕心里已然慌到不行。

    怎么办？

    这个人似乎已然病态，不论是还是心，都病得不轻。

    老二笑了，一看破她的心慌。这滋味实在有趣得很，像是猫捉耗，他悠闲自在地看着那耗慌里慌张的模样，无需费力便能手到擒来。

    皇后却忽然开：“你要纳她为妃？”

    “妃？”老二似笑非笑地摇摇，“不，我要立她为皇后。”

    想想看吧，当老二远在金陵，听见自己的女人被他立为皇后时会是怎样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大概会气急攻心，会破大骂，会在失去江山以后又失去心挚，这滋味，大概可以和他当初失去皇位与母亲时相提并论了吧？

    只要一想到那样的场景，他整颗心都像是活过来了，哪怕这躯已然腐朽，哪怕心知肚明自己活不久，这样的喜悦都足以让他再多支撑一些时日。

    他苦了那么多年，老二也休想好过！

    昭一句话都说不，只能浑僵地站在原地。

    皇后的视线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所有的话在这一刻吞没在肚里。她什么也没说，只忽然间大笑两声，转地看了老四一，仰转离去。

    熬了这么多年，她到底什么也没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