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更不该怨我。你不善骑，却自小要跟我比骑箭，结果每每看到我围猎时硕果累累，就恨不得一箭死我；你骨弱，却不甘示弱非得学我去兵营带兵练，那不是你的项，天寒地冻去一次，回来得卧床大半个月；你明明通音律，善丹青，可非得把那些兵书政理给堆在书房里自己咽肚里去，你痛苦，痛苦之余还要我跟着你一起痛苦。”

    他很少说这么多话，更是多年不曾与老四说过这样多的话。

    事实上自打老四八岁之后，静安皇贵妃破坏了两人最后的一手足之，他就再也没有和老四过心了。

    如今，一人为王，一人为寇，终于是时候把那些年的恩怨都了结了。

    皇帝平静地盯着那个和自己有一半相像的人：“你非要比，输了却又不服气，你不觉得这一辈都活得很痛苦吗？”

    老四忽然间哈哈大笑：“我非要比？是我非要比吗？你当然这样说了！你什么都有了！你有健康的，有太傅的跟随，有朝臣的支持，你是太，什么都有，你当然不会像我这也活在影之，什么都是输了！你应有尽有，你有什么比不过我的？”

    面对他的歇斯底里，皇帝站起来，慢慢地说了一句：“你错了。”

    在这冷的大殿里，他似乎看见了很多年前的一幕，当母后病了，那夜中当值的太医却在这玉华里给静安皇贵妃请脉。

    他，堂堂太，惊慌失措地要来请太医，却只听见守在皇贵妃边的父皇不耐烦地对前去通传的太监说：“！都去！贵妃不舒服，太医哪里都不去！”

    那小太监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可是，可是皇上，皇后娘娘她病得厉害，太殿担忧不已，实在无法，才，才——”

    静安皇贵妃一声一声轻轻地呼喊着，像是疼得厉害。

    “都听不懂朕的话是不是？”里的人一暴怒了，“朕不什么皇后不皇后，你让太回去！皇后就是病死了，太医也得先给朕把贵妃治好了！”

    先帝早就不皇后了，甚至是痛恨皇后。皇后就是死了，那他大概也只会拍手叫好，对他的真静安皇贵妃笑着说一句：“朕终于可以立你为后了！”

    那一年，尚为太的当今皇帝就这样站在门外，将先帝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这玉华外，就在那石阶之。

    皇帝看着老四，慢慢地说：“你有父皇的疼，有皇贵妃的陪伴，曾经承膝，甚至父皇临死都还在为你与皇贵妃打算。”

    他低低地笑了两声，那笑里带着些凄凉的意味：“我什么都有？健康，朝臣，太之位……你不知，我曾经有多想跟你换一换。我不稀罕当什么太，特别是被父皇忌惮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