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也是愁人，没见过那般钻研的。大人，您说这届的状元郎，该是秦小相公无疑了吧？”

    容与摇摇，“倒也不好说。这次的主考官是礼右侍郎冯，冯大人学识渊博，题以冷僻刁钻闻名。且一贯不喜与权贵往来，是朝中为数不多真正的清，想来不会因为秦相公的份，而对他特别照拂。况且，本次举中有好几位才名不凡，其中应天府解元更是江南著名的才。说起来，这位解元你也听说过的。”

    “哦？我听过？”林升挠回忆，“在江南总共也没见过几个文士，莫非是那位萧征仲老先生？不对不对，他都致仕了，断不会再来应考。啊，我知了，该不会是那个付不酒钱，当街卖画的许畏？”

    容与笑着说是，“许解元号称江南第一才，与秦相公同场竞技，不知谁的文章会更得冯大人垂青。”

    “我想起来了，”林升忽然拍了，“日前听人议论起，这许畏一到京城便连酒肆茶坊，还不忌讳的说，要去登门拜访冯侍郎，向他求篇文章拜读，更放言说名非他莫属呢。”

    撇撇嘴，他摆首了结语，“这许畏可真是够狂的。”

    正当京城上至达官，至百姓都在津津乐这一届会试，究竟是许畏胜还是秦启方夺魁时，形势却陡然突变，现了一桩震惊朝野之事。

    “这是今日阁的票拟。”沈徽面容不悦，将一份奏折摊开来，示意容与去看。

    大略一扫，容是给事中华弹劾冯受贿，将试题给许畏，并暗中定其为会元。容与留意看了华的举证，特别指许畏在试前登门拜访冯，以重金贿之，得到考题。而冯在阅许畏答卷之后，亦不曾有避讳的言：甚异之，将以为魁。

    阁票拟则意指，冯受贿题在考生中反响大，令生员大失所望，对朝廷多有怨言，若不严加追究此事，恐有失天读书人之心。

    沈徽打量他一，开门见山的问，“许畏其人，朕和你都曾经见过的。你也说过，他清而放诞，但不失豁达洒脱，有赤之心。你觉得他会这样有辱气节的事么？”

    容与斟酌着说，“他天份才都，无须行贿亦可得中。何况他并不顾忌，让人知晓他曾拜访过冯，若是贿赂，又岂会如此坦？冯侍郎更是一贯清廉自守，那句甚异之，将以为魁，应该只是纯粹欣赏许畏，才会有而发，却被旁人听到借此来大文章。”

    沈徽眯着，缓缓摇，“也难怪别人疑心，这冯的题目奇险生僻，举们竟是通场无人知晓其意。偏只有许畏一人作答来。若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