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沈徽准了秦若臻早前所奏，命其于次年离，前往宗庙修行，同时废皇后位，赐法名静慧。

    朝堂上为此纷争一片，虽则是皇帝家事，但归到底亦是国事。有人极力为废后开脱，还有人凭借中秋宴上那一幕，推测中遭废黜当为容与陷害所致，弹劾他离间帝后的奏疏，便陆续呈到了沈徽面前。

    七岁的太，首次对容与展现了他的宽宏襟怀和仁善品。

    早二月，料峭风度上枝，容与如常在南书房翻看元史

    第96章 诱骗

    事过之后，沈宪亲自来找容与，诚恳致歉，“厂臣，对不住。这句是孤替母亲对你说的。孤知，你是一心一意忠于父皇，对母亲也曾心怀敬意。其实，她不该恨你，也恨错了对象……只是她为人太骄傲了，不能允许父皇竟然信旁人多过于信她。无论怎样，她都不该那般对待你，孤替她到难过……希望厂臣能忘掉这件事，往后在父皇边好好陪伴照料。”

    如此收稍，对于她来说，该算是解脱，至于曾发生在最好年华里的那场错付，大抵也不过是个惆怅旧梦，醒来之后，再也无可觅踪迹。

    连传喜都忍不住晓以利害，“你一贯最是宽宏大量的，拿得起放得，况且这还是你能讨好皇上的好时机，人臣么，总不好真背上离间主君夫妇的罪名，再者说了，你不过是担个虚名，要是能坐实也算值了……”

力去恨她，也不会原谅她试图对我的事。”

    于是这件极其荒唐的事，终是被沈徽压制在廷范围里，随后了禁令，若有人再敢提起此事一律于极刑。而坤宁当日有份见证的所有人，皆被他放逐去了皇陵，至于是否还有开说话的能力，容与也就没再多问。

    不想最终令群臣哑无言的，竟然是太上的奏本。年幼的沈宪言辞恳切，甚至追溯本朝先例，据理支持沈徽的主张。起初容与也以为，沈宪侍母孝顺，该是怀了成全秦若臻离开的心思，却没料到并不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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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低腼腆一笑，“你放心，孤也会把这件事忘记的。”

    中最忙碌的，向来不过新年和上元两节，待诸事消停，一切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

    天授九年冬，废后秦若臻离开禁廷，前往皇陵所在之地，自从后，无诏不得再京。

    众说纷纭之，容与始终保持缄默，惹得林升苦婆心一再相劝，“大人真的不为废后求？哪怕是样也好。如今朝堂上那么多人指责，您再不说句话，他们更有的攻击了。”

    然而容与始终不发一言，纵有言官当面斥责追问，他也不过静静听上两句，转便去，益发不为此事一句辩驳。

    容与颇意外得同时，由衷激，其实也无谓多言，于是起手，冲他一揖。

    是日有凛冽朔风，云漫卷。容与登上东华门城楼，目送连天枯杨，秦若臻不复望后禁城，毅然绝然地登车离去。

    沈徽怔忡片刻，颔首低低，“睡罢，别想太多了，我今晚就在这儿陪你。”

    投桃报李，此后举凡关乎沈宪的事，容与都会格外留意。沈宪也把他当作是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时不时还会因课业之事来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