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是个极其闹的地儿，魏大娘对有钱的主都很好。只要钱给到位，她见谁都喊姑。”

    阮绵绵冷笑一声，皱着眉沉了半晌。

    她现在是用人之际，但是却无人可用，要打听消息监视人这活儿，都要外院的人。

    这事总不能找阮德，阮德虽然用，可是却不好用。

    她的事不能让阮富知晓，上次理刘婆太过急，才不得已找了阮德，不能再破戒，否则只怕她在阮富心中的形象要大打折扣。

    一个病秧的乖巧女儿，远比聪慧冷血，算计的形象，要用的多。

    “那我问问你，你拜的又是家里哪尊大佛？”阮绵绵歪着问了她一句。

    踏雪一惊，“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你不要怕，人往走，往低。我之前在家不问世事，没为你们挣来什么好。寻梅有了家，估计也有不少人想要收买你。不过你与寻梅不同，我们二人说清楚了，也好调整好以后的相之。你不说清楚，我是不敢放心用你的。”

    阮绵绵见她怕成这样，知踏雪应该也是背后有人的，不由得在心里叹气。

    边两个丫，没一个能为她所用的。

    “婢只跟着小的，并没有被任何人收买。婢跟寻梅不一样，从小伺候您的。小可能忘了，您四岁那年常噩梦，太太顾不上您，是三姨太将婢送过来，说是婢天生火命，有婢陪着您睡，妖鬼怪都不敢近的。如果要说其他主有什么渊源，那就只有三姨太了，婢的娘亲是三姨太的旧识。”

    踏雪急声地解释着，脸上的神有些焦急，似乎很怕阮绵绵自此弃用她。

    阮绵绵一怔，转而有些失神。

    因为踏雪这几句话，将她尘封在心底的旧事，勾起了些许，都是一些难过的事儿。

    “瞧我这记，我想起来了。当初我边一个你，还有另一个丫叫无痕，我当年刚开始背书，偏学古人文绉绉的，替你们取名字还要练成句，踏雪无痕。后来我十岁那年大病，无痕就死啦，才换了寻梅。”阮绵绵说着话，声音越压越低，气氛有些沉闷。

    她活到现在十四年，有两次大的变故。

    一次是她四岁之时，亲兄死亡，母亲将她托付于父亲，将自己囚禁于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