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发现阮绵绵是一副泪满面的模样。

    她被吓了一：“小，您怎么了？”

    “没事儿，我想我哥了。”

    杏听到她绵绵的委屈声，顿时屏住了呼，这六小想念大少爷，她也没法啊。

    她的心里对自家小是又疼又委屈，要是大少爷在世，哪里还会让小如此受委屈，必定是要把她到天上去的。

    “起吧，今日要去佛堂。”

    阮绵绵拿锦帕了角，轻了一气说。

    踏雪很快赶了过来，看着她吃完早餐才往佛堂去。

    邢嬷嬷一早就在等着她了，看见她的时候，眉蹙了蹙。

    “六小要注意自己的，不要总是忧思太过。”她劝了几句，语气停顿了一才接着：“太太前些日听到八少爷被鞭了，气得昏过去了，待会儿若是她说什么惹您不兴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阮绵绵脚步一顿，应了。

    她走佛堂的时候，才发现太太跪在蒲团上，不过之前呛人的檀香已经消失不见了，相反供桌上还摆着几盘果，都是佛手的香气。

    太太的背影很纤瘦，即使披着风衣也看来小。

    阮绵绵怔怔地站在原地，一时之间竟然不敢开喊她，时隔许多年再见，即使是血脉相连的亲母女，此刻心中也是极其陌生的觉。

    甚至正因为如此亲近，竟然生了几分恐慌的意味。

    她害怕太太转过来的时候，会对她恶语相向，阮绵绵能承受住四姨太的恶毒咒骂，却无法承受住太太的。

    “娘。”隔了许久，她才开唤了一声，尾调都在打着颤。

    许明茹一顿，慢慢地转过来。

    岁月极其厚待人，太太还是和阮绵绵记忆中的那张脸重叠，漂亮而致，面苍白始终带着病态，完全就是易碎的瓷。

    “你来了。”许明茹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在确认什么，隔了许久叹了一气，低声：“你小时候就是个小胖墩，没想到大了却越来越像你哥哥了。”

    许明茹主动提起已逝的，是非常罕见的事，要知当初她大闹灵堂，阮富差要以她有疯病把她关起来，后来还是因为舅舅在场，阮富并不敢。

    “是啊，六小儿时呼呼的，老还经常跟您说能吃是福呢。”邢嬷嬷主动接过话，显然想要逗她开心。

    但是许明茹听到这句话之后，面却一狰狞了起来，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冷笑：“要不是邱芳那个贱人，我的绵绵也不至于如此清瘦，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