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去的，否则就只能成为陌生人，母亲也不例外。二姨太说您有苦衷，嬷嬷也说你不好, 可这些都不可能成为我们亲联系的纽带。如果不想见, 那就只是陌生而已，所有人都说我有娘生没爹教……”

    阮绵绵哽了一，提起四姨太当初喝骂她的话，她依然觉得这句话简直诛心。

    “您告诉我, 究竟有什么苦衷。您不说，我怎么能知？”她频频追问。

    许明茹对上她问的视线, 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要说什么, 最后嘴动了几，终究是一个字没说来。

    阮绵绵的心底涌了无数暴躁和无奈的绪, 她了一气, 尽量让自己平静来。

    “娘, 十年了。你这佛堂整整十年了, 我想不通你既然不要小八, 又为何生他？让他如此孤苦无依，无人教导。你躲在佛堂里，我不好更不知能活到哪年，谁来庇护他？”

    “如果我能把他回肚里去，当初是决不会生他的。”许明茹冷笑一声，面容猛地一变。

    整个人呈现一副沉沉的状态，显然提到八少爷的话刺激到她，也更是她死待在佛堂的原因。

    “你走吧，邢嬷嬷会把东西给你。记住我的话，对谁都不要手。斩草不除，风又生。”许明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背过去，嘴里再次开始念诵起经文来，显然本不想搭理她了。

    阮绵绵的心一再往沉，她本以为太太主动要见面，就是存了心思的。

    哪怕不是要佛堂，也至少会手阮家的事，只要母亲来了，她什么事也会有底气，但是并没有。

    “六小，你不要放在心上，太太她——”邢嬷嬷追上她，似乎想说什么话，却被阮绵绵打断了。

    “嬷嬷不用多说，我都明白，太太不愿佛堂就不愿意吧。大不了最后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和小八都死了，她也不用来了，反正没人记得她。”

    阮绵绵心中有火，说来的话就毫不客气了。

    实际上之前她与许明茹待在一起的时候，就一直憋着绪，不过之前见太太面灰败，又想起邢嬷嬷的话，最终她还是忍了，如今只想找一个发。

    说完这话，她自己眶先红了，忍了忍还是把泪意给憋了回去，轻声：“嬷嬷就当我是在胡言语吧，我刚刚昏了。”

    他从佛堂来的时候，踏雪就等在外面，瞧见阮绵绵脸上的表不好，也不敢开询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