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国都有，”徐少谦轻声笑，“英国，日本，苏联，南京政府，投靠南京的东北…

    她摇摇。不至于吧？

    她不愿一个有太多谋论的狭隘的人，也不想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别人。也许她低估了这一篇《中存在》的威力，也低估了原理实验室的实力；甚至于可以在事结束以后磕一万个，说一万句“伟大的女士，对不起，当初我恶意揣度了你”，但是在事之前，但凡牵扯上“纳粹”二字，她都会无限的夸大这个“万一”会带来的连锁反应。

    “严加排查寄回国的去信，可不可以！”

    “当然。”徐少谦笑。

    想了想，问：“你说的，那些谍报工作者……是哪一国的？”

    虽然楚望无比希望能更快到来更多有用的人。可是等他们真正来的那一天，她却又有一退缩，想要质问：“我们拥有的东西，比你原先所在的地方匮乏很多很多，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或者说，“如今你来得这么早，是否来自什么人的指引？哈恩？亦或是，海森堡？”

从金陵女大学毕业，本该学燕京大学理系，如今，将履历投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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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莉.迈……

    徐少谦看她的疑虑，微微眯起问：“怎么了？”

    “我们任何一个人往陆与海外的书信，早有人自发的替我们严加审查过，这一无须担心。你可以质疑一个谍工人员的原理学素养，但是必须承认，他们在密码学上的造诣远胜过我们。所以这一，不用担心。”

    前面两位初茅庐，于某原因，转而求其来了香港，楚望觉得不奇怪。

    “不可否认，我们缺人。梁璋想要更多擅微分运算的中国人，而我替梁璋迎女士的加。国籍不同的两位，学术实力却毋庸置疑。为什么不用？”

    但是莉.迈为什么会来？她学术能力兴许与徐少谦不相上，但论资历，她远在徐少谦之上。虽然在哈恩旗无法大展手，只能作为“助理”……但是现在才是1928，希特勒还没有上台，她还没有因为自己的犹太份失去教学许可，仍旧是柏林大学的教授。

    甚至说，这个人是不可或缺的。若是没有她在1938年晚餐后所开的那一个脑，裂变兴许会晚很久才诞生。却正因为她的不可或缺，她与哈恩的亲密关系，甚至于她的犹太份在奥地利被吞并后，遭受到诸多生命威胁，不得不在外浪，却依旧以“和平主义”为名拒绝曼哈顿计划的邀请，都是楚望的所担心的地方。即便她曾听说哈恩“反铀弹”，拒绝参与纳粹原|弹研究，但也只是“听说”。

    原来早有谍工作者手研究室投寄往外的信件，甚至包括她的？

    而一个年纪不足四岁的，仅仅因最近一篇《中存在》才收货些许名望，建在民地上，资金来源尚且说不清楚的香港大学理学院，能给她什么？

    “欸？”你刚刚不是还说对国籍存疑么？！

    和徐少谦对话后，楚望却陷了别的思考。

    一个大展拳脚的地方？

    楚望摇摇：“没有……所有人都……非常好。”

    “用！”她气，又问：“但是暂时存疑。可不可以？”

    “你怎么决定的？”楚望问。

    “三个人我都要。”徐少谦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