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以成全有人为先。 ”

    真真说得委婉，楚望仔细品了品，仍旧觉个味来。低看着石板地，笑说，“这是明知林家名气大，林家女儿丢不得人，便说我跟徐先生有染，在外坏了名声。打着我着他为名的旗号，但是嫁人也得有个先来后到。我来的晚，得给他作小。若我肯，我父亲替我将那纸婚约作废了，她息事宁人原谅我与徐教授；若我不肯，休怪她不客气，这时候我父亲为了家族名声，不得不先登报将我逐家谱——这境况，我走投无路了，也非得给他小不可？”

    真真，恨得咬牙切齿，“这徐太太怎么回事？向来只有将自己丈夫边的女人赶走的，没有上赶着媒的。”

    “她……”楚望思索了一会儿，望着天笑，“她可真徐教授啊。”

    “都这时候了，你还笑？”真真急了，“你今天也别回乔公馆去。刚才乔太太遣人去给你父亲拍电报，我拦不住。你赶直接回去葛公馆找葛太太去。”

    “嗯，也不用太担心，天这么冷，你先回去。给乔太太发现了，你也有得一顿骂。”

    三两句将真真劝回乔公馆，楚望一趟小跑回了葛公馆。

    公馆里正响着小夜曲，男男女女笑声传来，正闹着。穗细从地室拎了红酒来，到园里，正与她碰了面，有些讶异的问，“姑娘今天怎么回来了？”

    “我找姑妈，她在里么？”

    “刚有人来请，葛太刚门一趟。很急的事么？”

    两人立在园里，楚望本想等一等她，心念一动，突然便更改了主意，“穗细，我有些急事，现在想门一趟。”

    穗细，“我这就去找亨利先生给你叫司机来。”

    立在屋檐等车时，看着夜幕初上，天上星光，她心里反倒有异常的宁静。超然豁达也好，愤怒到了极也好，也兴许是今天已受了太多刺激，这事往不了她心里去……她也说不上是哪一。天虽凉，风刮来，倒也不觉得冷。

    等上了车，关上车窗，里骤然和起来，迷迷蒙蒙竟打了个盹。到了莲路外泊了车，司机拿了伞要送她去，被楚望拒绝了。接了宽阔沉重的黑雨伞，摇响徐宅门的铃，仍旧是文妈匆匆赶了过来。一见她，脸一黑，“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