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认真地拍去床单上的每一丝褶皱，把枕和被归到一。韩酌回到书桌前打字，邵榕一声不吭，整理好床铺后默默给韩酌鞠了个躬。

    韩酌后来才知，这个姚老师，单名个虎字，为人刻板，说一不二，不光学生看到他犯憷，不少老师见了他都发麻。

    托斯摇了摇，在这句话面写：“不是，我从一就开始教他外国文学了。”

    韩酌心想八成是整理表格的人漏了邵榕，他瞥了周围老师们的度，赶翻到了那一页。可听了片刻后，韩酌又忍不住倒回去找邵榕的名字，他把纸得哗哗响，一门心思找邵榕的名字，要不是托斯踢了他的椅一，他全然没注意到姚虎已经停了讲话，皱着眉盯住了他。

    新学期开学的这个周末，韩酌被赵老师带去参加了二的教师座谈会，年级里的所有教师都席了，说是座谈会，韩酌倒觉得氛围更像朋友间的聚会。大家 你一言我一语，中文夹着英文，天南地北什么都聊，学校里的事反而提得不多，直到年级组现，会议室里的气氛才严肃起来。二的年级组是教数学的一个男 老师，姓姚，发梳得一丝不苟，穿西装打领带，一副金丝边的镜。他一来，席间的说话声就低了去，坐在韩酌边上的外教托斯还和韩酌挤眉地用不 标准的中文说：“老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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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格一式两份，中英文各一份。姚虎一边和大家讲解表格，一边给每科老师布置任务，他说话时众人都聚会神地听着，韩酌也在听，可听了会儿注意力就 不在姚虎的讲话上了。他发现这张表格里没有邵榕的名字，托斯看他翻来覆去地翻表格，小声问他怎么了。韩酌看看他，在笔记本上写了句：“一班的邵榕是这个 学期才转来的转学生吗？”

    朽木开，榕树常绿，这对兄弟的名字却是两派。

    韩酌舒一气，他了冷汗，尴尬地连都不敢抬起来了。托斯给他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

    姚虎了，绷的表没有任何舒缓，他：“那好，我们继续……”

    韩酌动了动，没搭腔，也不抬地在笔记本上写备忘录。他听到邵榕从台离开，这才往外看了，屋外很黑，唯能看到钟楼亮着灯。

    姚虎坐后就给大家发了叠资料，韩酌翻了翻，资料里记录着二三个班每个班每个学生上学期每次大考的成绩，这些成绩被制作成表格，不光同班的学生 之间有对比，不同班级之间也行了比较，资料的最后还列了一次月考时每人需要达到的分数，名次，每个班各门科需要达到的平均分。

    韩酌低，瞥到笔记本上自己刚写的几个字，眉心一皱，赶撕那张纸扔了垃圾桶里。

    “有什么问题吗这位老师，是新来的实习老师韩老师吧？”姚虎说，韩酌怔怔地眨了眨，坐在前排的赵老师也回过看他。韩酌清了清嗓，怯生生开：“那个……我发现表格好像少了个学生……”

    托斯这会儿又踢了韩酌一脚，韩酌一个激灵，上改：“不好意思，抱歉，是我看漏了，找到了，打搅到您了，抱歉抱歉。”

    “打扰了。”他轻声说话，语气和腔调就像学校里的其他女孩。

    那纸上一行写着邵榕的名字，另一行写着庄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