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一涨得通红。他的确没有什么时间去看什么芭舞。他要力争上游，他要研究成果。妻跟女儿都支持他，从不要求他去看什么现场表演。

    姜黎微微阖了一睛，看到了《荆棘鸟》的最后，“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我谁都不怨恨，我不能对此有片刻的追悔。”少妇无奈地合上了书页，声音温柔地为丈夫解围：“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午饭了。”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原本僵的气氛，一一扫而空。姜家老夫妻若无其事地开始收拾饭桌，周文忠赶奔过去帮忙清洗大闸蟹。

    没能看够闹的曾教授，暗地里撇撇嘴，充满了对周文忠跟姜家人的不屑。这就是个小人得志的东西，也就是姜家闺女自己不知羞，跟有妇之夫勾搭在一起，才当成个宝贝。

    童乐在上摸了半天，懊恼门时忘了带巾。他一个男孩，带这些东西总是很奇怪。这，连让周小曼脸都没合适的东西。面巾纸蹭着她的脸，简直要把脸破了一样。

    周霏霏突然间觉得如坐针毡，原本舒适的真沙发，此时仿佛了刺一般。原先看得津津有味的芭舞剧，被父亲那句“大”搞得兴致全无。她忍不住皱眉，爸爸怎么也这样低俗，居然这么说芭艺术。

    童乐比周小曼这半个主人自在多了。他拿了金银给周小曼，又取了柚过来帮她去剥。

    周小曼哑着嗓轻声谢，坐在沙发上，垂着脑袋，再不吱声。

    童乐心中涌怜悯。这个可怜的女孩，待在这里，恨不得蜷缩成不存在一样。他又急又气，真想拽着周小曼一走了之。什么玩意儿，以为谁稀罕待在这里一样。

    周小曼反过来安抚童乐，没话找话地问他手里的画册能不能借给她看一。

    童乐愣了一，乖乖递上了画册。他一时的激愤消散过后，只剩沮丧。抬走人说的轻松，他是有家可归，但周小曼呢，他带走了周小曼，这女孩后面怎么办。

    少年羞愧不已，只能暗自庆幸没来得及鲁莽。他给女孩介绍油画图册里的作品，都是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有一些看着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