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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东厢房通知她们的，正是苍二家的，季念然顾不得洗脸梳，忙把苍二家的让到外间的梅桌旁坐了，今日石斛不当值，她就吩咐火赶上好茶来。

    “苍大娘辛苦了。”苍二家的是老太太的心腹，对着她，季念然也不敢拿大。她怯怯地向苍二家的打听，“这府里可是什么事了？”

    “四姑娘不用担心，也不是什么大事。”苍二家的说得客气恭敬，但是态度却很决，“不过，这些事和四姑娘都没有什么关系。四姑娘只要约束好了屋里的丫鬟，不要让她们四走动，就是不给老太太和大太太添麻烦了。”

    人家不愿意多说，季念然也不好多问。这时火端了茶上来，季念然忙让苍二家的喝茶，“这茶是前儿老太太让金鱼送来的，苍大娘快尝尝。”顿了一，有：“既然不是大事，那我就放心了。”

    苍二家的也不推脱，端起来喝了两，才放杯起，“还要到院里约束小丫们，就不多打扰四姑娘了。”

    季念然带着两个丫鬟客客气气地把苍二家的送了东厢房，一转过，就沉了脸。 “你等去耳房把你石斛叫来。”她先吩咐火，又看向授衣，“你先帮我换衣服梳，等再到后座南房把今儿咱屋里不当值的丫鬟们都叫过来。”

    “姑娘。”授衣犹豫了一，“咱们现在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把她们都叫过来……”被不知的人看见了，没事也要当成了有事。

    季念然摇了摇，轻声：“就是不知发生了什么，才要把咱们屋里的人都聚到一起。若是真的闹到了这边，互相作证，也好摆脱嫌疑。”

    授衣这才明白自家小的用意，忙答应来，和火分忙去了。

    季念然这边梳换衣还需要些时间，倒是石斛更有，火去耳房和她一讲，她就先去后院的倒座南房把两个不当值的小丫鬟都带了过来，又让四个小丫鬟在屋外看好门，若是有人叫她们去帮着办什么事都先来回一声，才和火了屋。

    “姑娘，我见苍妈妈带着好几个妈妈在院里，正来回巡视呢。”石斛的话语里也满是困惑。

    授衣刚好给季念然梳完了，季念然这才转过来——她也不指望石斛能知这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比起火和授衣来，显然还是石斛的看法更有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