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走一边笑着：“今儿小厨房的饭倒是好，给姑娘的菜大约是从老太太的份利里匀来的，有烧鸭胗、狮，还有一姑娘最喜吃的煨菌，我想着姑娘喜，就多盛了一碗饭来。汤倒是普通的青菜豆腐汤，清淡得很。”

    西外院就是季府预备给客人们住的院，这几日都是范夫人带着范良生住在那里。手帕倒还好说，扇这东西，却是只有男人家才会用的，这些东西是去送给谁的，不言而喻。只是一个三等丫鬟，怎么会去给表少爷送东西？季念然想到这里，不禁怔住了。

    一边又和授衣叹：“不晓得大和三那里知不知府中究竟发生了何事。住在老太太的院里，虽说好也多，但是到底不是太方便。”这话她也就只敢私说说，不说别的，住在老太太院里，光是平日里老太太私派人送来的贴补，还有省的打赏银，就比之前跟着刘姨娘时的月钱多了两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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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想到刚刚在小厨房打听到的事……石斛就又敛了笑意，肃着脸凑到季念然耳边低声：“是二姑娘院里的，在通往西外院的角门被人抓住了，上还带着一方手帕和一副扇。”

结伴去了。

    石斛知小心里有心事，但是看着她只吃这么少也是着急，只好大着胆劝她

    直到石斛在一旁见自家小神不对，轻咳了两声，季念然才回过神来。她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不动声地开始吃饭，只是到底是心里有事，只吃了大半碗饭就放了手中的碗。

    不一时，石斛带着火回来了，两人手中各提着一个小小的盒。屋外的小丫鬟掀了帘，两人笑地来，把盒放在梅桌上，火带着柔桑摆饭，石斛就拐书房请季念然用饭。

    说是清淡，但是这青菜豆腐汤的汤底也是用海鲜熬制而成，鲜得很。再加上季念然向来吃蘑菇，听了这话，早放了手中了一半的针线。“那我可要多吃些。”她随着石斛了书房，坐到梅桌前，桌上的几菜果然都很合她的胃。她对柔桑笑了笑，“你也去吃饭吧。”

    季念然细想了想，倒确实是这样。当初她跟着刘姨娘住在偏院的时候，饶是石斛善于打听消息，回来说的也不过是些人之间蒜的小事。那两年季府院也未必如她知的那般毫无波澜，不过是有事没人告诉她罢了。

    授衣手巧，最近跟着针线房里的人学打络，此时正手中拿着几线，手指上翻转着打结， “要我说，现在也就是看姑娘住在老太太院里，面的人才时不时的透消息。若是还在偏院住着，怕是等事都过去了，咱还摸不着绪呢。”听起来，对季念然刚刚的那番话倒是不大赞同。

    不过授衣能想到这些，可见也是个有些见识的，季念然不禁在心底更看重她几分。

    东厢房的小丫鬟们平日里都在丫鬟们休息的耳房里吃饭，今天虽然当值的人多，但是也不敢偷懒躲回自己的住吃饭。等柔桑了屋，石斛回合上了门，转便看到季念然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旁边火虽然有些跃跃试，但是也不敢在她之前开，不禁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