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虽说不一定相信那些，却最是最毒，风言风语传的也快……不过去年秦家刚给大少爷娶了少门，想必短期也没有心思再给二少爷亲事了。”

    “秦家那大少爷比大哥还要大一岁呢吧。”季念然奇，“怎的现在才娶妻门？”照古时风俗，这秦家大少爷二十岁才娶妻，算是很晚的了。

    大太太就解释给她听，“这秦家大少爷走的是军功的路，早几年在军队里闯，不愿意借助家里的地位，是从小兵起一步一步积累军功爬上来的。”

    也幸亏这几年天说不上太平，总有仗可打。不然，这军功也不是那么好积累的。季念然在心底默默地加了一句。

    “据说他和他祖父有个什么约定，说是要爬到什么位置再成亲。不然他一年到都混在军营里回不了家，没得白耽误了人家姑娘的青。”大太太叹了气，“也算他有息，年纪轻轻就立了功劳，再加上秦老将军在暗中使力，弟弟又是太面前的红人，现在已经被调到城防营里事了。”

    城防营就在京郊，倒是离家近了许多。

    季念然还要再问些什么，车却在这时停了来。车外传来家的声音：“回太太，秦将军府到了。”

    后面车里跟着的丫鬟们连忙来服侍主。大太太同季念然了车，又换了轿，由几个壮实的家丁抬着，往秦府里面去了。

    秦将军府看起来比季家在京城的宅宽阔不少。季念然坐在轿里，透过轿的起伏暗自数着：刚换轿的地方是外院……这是已经了垂门……怕是已经到正院了……

    正这样想着，轿就停了来。大太太已经先行轿，轿外传来她和一位中年妇人寒暄的声音，片刻后，又传来一位年轻女的声音。季念然也在火的搀扶了轿。

    她刚一轿，就看到大太太正拉着一位打扮朴素的夫人，“表嫂，可有好些年没见了。”

    那位打扮朴素的夫人正是秦夫人，许是因为多年守寡，她的眉宇间仿佛有一散不去的忧愁，面也不佳，看上去一副不是很好的样。

    “表弟妹有心了……”

    “表婶不知，我家太太可盼着您过来呢……”季念然这才注意到，秦夫人后站着两位年轻女，一位穿着红缕金提缎面袄，朱砂百褶裙，上着金凤钗，想来就是秦家新门的少了。另一位形尚小，打扮也是家常的样，不过颈项间的金项圈还是显她不同寻常的份。季念然知，这就是那位秦家抱养来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