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已经知她的存在了, 今天早上晨昏定省之后显然也瞒不过将军府的其余几位主，大太太若是再想使什么手段, 就难免多了几分顾忌。　　季念然不愿意、也不方便顺着大太太的风指责林氏的不妥, 她笑着圆话, “怕是本就是门房见她主仆落魄, 以为是哪里来打秋风的骗, 大嫂本就不知这件事呢。”　　大太太摇摇，抬声音朝着外面喊人, “葫芦来！”　　门被推开, 刚刚推到屋外的那名丫鬟又走了来，她像是刚刚完全没有听到屋的动静一样, 轻笑着、并且从容地问：“太太叫我？”　　大太太肃着脸，吩咐她：“你打发人去寻大少, 就说四姑来了, 让她过来一说话……再差人去老太太院里, 看老太太起没有。若已经起，就和老太太边的丫鬟说，四姑来了, 等去陪她老人家说话。”　　这一番安排，里里外外都是用季念然幌，方便掩人耳目。那位名叫葫芦的丫鬟蹲施礼，转安排人手去了。屋顿时安静来，大太太支着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季念然也无意打扰，只陪坐在一旁默默喝茶，偶尔看一窗外。　　不一时，去后院探听老太太动静的丫鬟先回来了，葫芦带着她来禀报，“回太太话，老太太已经起了，听说四姑来了，很是开心，嘱咐四姑快些过去呢。”　　“是你祖母想你了呢。”大太太笑着对着季念然说了一句，又转打发了丫鬟去，沉思了片刻，又轻声吩咐庶女：“等你嫂来了，咱就一去老太太院里……这事，也总要让老太太知才好。”　　说起来之前胡馨月回南边嫁人的事还是老太太着人安排的，她这样跑回来，同时也是在打老太太的脸。就算大太太松手，老太太都不会任由她胡闹。　　季念然不语，她现在也说不清楚自己心中是个什么觉——此时的她，却仿佛已经、或者说在她昨天晚上决定的时候就已经预见到了胡馨月的结局。她并不同胡馨月，就像她对秦雪歌、对大太太说的那样，胡馨月的这个念她同样觉得匪夷所思，觉得不能理解，觉得胡馨月是赖□□想吃天鹅，但是她同时也会想，如果胡馨月可以自由地选择她的人生，她还会不会这样跟着了似的认准了嫁给季昀这一条路。　　她并不相信胡馨月对季昀的是，在她看来，胡馨月不过是把季昀当成了自己的救命稻草，当成了可以改变她命运的工。　　母女两个对坐着了一会神，院里才现林氏的影。她前后簇拥着两、三个丫鬟，并没有带着儿女一同过来。不过片刻，这一行人就沿着回廊经过窗，很快堂屋门就传来丫鬟们向林氏请安行礼的声音。　　大太太和季念然同时回过神来，两人换了一个，都端正了坐姿。　　“四妹来了。”林氏一屋，就抢先招呼了季念然一声，这才对着大太太行礼。前几次过来季念然都没有留意，此时才发觉，林氏仿若比年前的几次见面时表现来的更练朗了一些，更有了当家少的派。　　“大嫂。”季念然也起和林氏拉着手问好，又问候了两句小侄儿、小侄女的事。大太太耐着等她二人寒暄完毕，才开：“林氏来了正好，你祖母也想孙女想得很，刚已经派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