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针线无聊，没想到不知不觉竟然绣了半个时辰了。”

    肩颈这时才到一阵酸痛，季念然起转了转脖，又晃了晃胳膊，伸了个小懒腰，“你叫她们来帮我收拾一，换衣裳，我这就过去。”想了想，又问，“柠英是老夫人边得用的丫鬟，你们别怠慢了她。”

    火也放松来，脸上这才笑来，“您就放心吧，鸣蜩已经把柠英请到厢房里喝茶去了。”

    “那就好。”季念然轻轻颔首，又摆手让火去叫人，自己慢慢踱到东面间里。

    不一时绣蔓和柔桑来，服侍着季念然换了褙裙。火在门外等她，临堂屋前，季念然又回嘱咐两个丫鬟，“今儿你们授衣不在，你们等收拾屋的时候别动我绣架上的东西。”

    鸣蜩又带着柠英从厢房来，几个丫鬟一送季念然了江雪院。

    去往正院的一路上，季念然也懒得打听老夫人叫自己过去是为了什么事——她现在在意的事只有一件，但是如果是秦雪歌送消息回来了，柠英这样的反应未免也太过淡定了。

    主不开，火也不好多问。如此沉默地了正院堂屋，老夫人正在东次间坐着喝茶。只是以季念然的里，她自然看得来，老夫人这茶喝得有多心不在焉。

    “老夫人，二来了。”柠英轻声开提醒，老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让季念然过来坐。

    季念然行了礼，才过去坐好，丫鬟上了一碗茶，她拿在手里，请呷了一。老夫人摆摆手，丫鬟们躬退，屋只剩她们二人，呼声清晰可闻。

    然而老夫人却没有立即开说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季念然。就在季念然忍不住想率先开打破沉默的时候，老夫人开了，“玖郎媳妇，最近京城里有些传言你怕是不知，是关于你和玖郎的。但是……”

    季念然微一挑眉，老夫人又继续说了去，“那些传言荒谬至极，你若是不知，也就罢了，不用放在心上。只不过，我和你母亲的意思，玖郎怕是还活着，并且活得好好的。”

    “哦？”季念然轻声问了一句。并不是她不信任老夫人和秦夫人，但是，让她从一个自己连听都没听过的传言中得秦雪歌还好好的这个结论……这未免有些难度。

    老夫人摇了摇，轻描淡写地大致说了那则传言，没多提季念然生母的事，只说坊间传说秦雪歌是被季念然克死的……当然，还暗暗表明了辈们对传言嗤之以鼻的态度。又说了些自己和秦夫人的猜测，“玖郎媳妇，你若是信我们，最近就千万沉住了气……你放心，我们会给你一个代的！”

    季念然盯着老夫人半晌，却摇了摇，“祖母，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