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怕是火该心疼了。”听到了确定的、秦雪歌没事的好消息，季念然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她想了想，又：“那服侍我收拾一，我还是要赶着问纯钧几句话……但是也不必忙，先让他吃个安

    “那就好，那就好……”季念然失神地喃喃了几声，才又重新打起神，“纯钧现在人在哪儿呢？火人呢？”

    授衣把烛台放到一边的角柜上，又回过来将帐勾好，“纯钧回来了，看样是连夜快赶回来送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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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授衣瞄了一窗外，“纯钧在厢房坐着呢，怕主传他，也不敢去休息。火去给他找吃的去了，他说他都快七个时辰没吃饭了。”

    季家人倒不一定是信了坊间的言，不过是怕将军府就此坏了势，想要提前划清界限罢了。

    账外的人轻轻“嗯”了一声，又压低了声音：“，纯钧回来了……”

    “谁？”季念然猛地掀开帐，授衣手中拿着一支烛台，正站在步床边。她上的衣裳还算整齐，但是发却很散，显然，她也是匆匆从床上起来过来的。“你说谁会来了？”季念然急促地又问了一遍。

    “二爷还活着！”授衣压低了声音，肯定地，“他一回来火看见他的第一就是抓着他问这个，您就放心吧，不过二爷还有差事在上，据说暂时不方便面。再多的，纯钧就不肯和我们说了。”

    季念然对季家人原本也没抱什么指望，对他们的态度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这消息很提神, 至少季念然走正院的时候，人神了很多。不过这“神”，也只有她边陪伴多年的几个大丫鬟能看来罢了。

    不只将军府, 就连皇的两位天极贵都对这一言置之不理。可惜，他们的态度没能染到平民，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到了京郊，连住在村里的韩家人都知了。

    季念然忙伸手握住授衣的手，“你问他了没有，二爷他……”

    那日韩家兄弟来城里办事, 还而已绕到初晴塘里，让喜嫂帮忙带话给季念然。乡人淳朴，也说不什么所以然来，大致就是说秦雪歌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让季念然安心等待好消息云云。这些话能起到的安作用不大，但是胜在这份心意。

    之后的十几天里, 季念然一门心思地在江雪院里等好消息，府里其余杂事一概不理——但是她也知, 秦夫人正在查传言的事, 这段时间将军府可以说是外松, 只查, 对外面铺天盖地的言毫不理会。

  然而老夫人这样一说, 季念然心里的底气还是更足了几分。就好似原本悬在空中的心脏稍微安全降了一，就等什么时候才能落地了——当然这落地和落地在方式上的区别也是大了去了。是背着降落伞安全降落, 还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这也是不一样的。

    因此，石斛带话来告诉给季念然知的时候，主仆两个都忍不住又动又唏嘘，“是不是真关心，就在这事上最能看来的。”不说别人，在言传后，季府的人就再没上过将军府的门。

    就这样又平静地过了几日，一天晚上，季念然正躺在床上睡着，突然觉有人在帐外面唤她，“二。”

    她睡得也不踏实，一听见声音就翻坐起，“授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