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饭再说。”

    “那就是主心疼他了。”授衣笑着扶季念然床，又走到堂屋门，开门朝外面小声吩咐了两句，回来才：“刚刚柔桑一直在外面等着呢，我让她去准备些，再去给纯钧和火带话。”

    “那就好。”季念然。前几日她每天从早到晚的担心，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心压力骤减，就觉得有些饿了，又叫授衣，“等火来了，问问她还有什么剩的吃的，给我也准备一份来。这么大半夜的起来，最觉得饿。”

    “那不如我去把王妈妈叫起来，给您碗面条？”授衣见自家主忽然有了胃，连忙提议。

    季念然忙摆手，“不用这么麻烦了。”她缓缓走到梳妆台前坐，授衣跟在她后，“我记得之前有人送了些江南一带人家的甜藕粉来，那个沏成糊糊好吃，沏一碗过来吃就行了。这么晚了，吃得太多也怕不消化。”

    “就照着您说的办。”授衣快手快脚地为季念然挽了个家常发髻，简单了两支簪以固定，转堂屋安排去了。季念然穿着家常袍，缓缓踱到炕前坐，盯着窗外的黑夜神。

    过了片刻，授衣端着一碗藕粉回来，待季念然吃完漱过，才带着纯钧来，又转站到间门，不来，也不离开。

    纯钧看起来已经没有很狼狈了，他似乎刚洗过脸，也重新梳过了发。只有上风尘仆仆的衣裳，提醒季念然，他到底连续赶了多少天的路。

    “二。”纯钧跪在地上，给季念然磕了一个，季念然忙让他起来，在屋里寻个绣墩坐。

    “二爷和你们都还好好的？”季念然总归是要自己亲问一遍、再听到答案才能放心来。“你也辛苦了。”

    纯钧忙从怀中拿一个信封来，上前放到季念然面前的炕桌上，又后退一步低回话：“二爷让我把这封信给，二爷和咱们几个都还好，不过是另有任务……这些事二爷信中怕是都和说了。这次小的回来，也是有消息要报给老将军知，等天亮了还要去前面见老将军。”

    信封已经有些被雨打了，边角塌塌的，季念然撕开信封边缘，从里面拿两张信纸来。纸上的字迹倒是得不多，大致还能看懂，她见确实是秦雪歌的字迹，迫不及待地读起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