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本没有认真听过半句话。

    永宁作为大舅母，也来陪座了片刻，她也是正经宗室的，规矩极是严格，看见他这样便忍不住皱眉。原是忍不住要说说他，但是想起郑侧妃那个德却又忍住了，反正说了也讨不着什么好去，她又何苦去讨人家嫌？

    正文、358 眉目

    坐了坐喝了半碗茶便就推说房里还有事，走了。

    这里殷曜却想起来，问她：“敢问大舅母，旭哥儿可在？”

    永宁生了一一女，郑旭是，比殷曜小一岁，今年也有十五了，打小在一玩的多。但是自打殷昱被废之后，永宁便不怎么让他跟殷曜一玩了。

    听见这么说，永宁便就笑了笑，说：“许是去国监了吧？一早上没见他。”

    话音才落，就听吴氏在旁接：“方才不是还见他跟屹哥儿在后棋了么？”

    永宁被吴氏揭了底，十分恼火，却又不好发作，只得糊地：“是么？反正我没见着他。”但是说完还是趁着旁人不注意时狠瞪了吴氏。

    吴氏说完也觉失言，但后悔也晚了，只得缩着脖后退了两步。

    其余人浑然不知这层。殷曜听见郑旭在后园，遂也不与她们多话，起去了寻他。

    永宁无可奈何，也只得让人领路。

    谢琬这些日因着关注殷曜这边的事，所以这日殷曜到了郑府的事也听说了。等到殷昱回来，便打算跟他商量商量这事。

    哪知殷昱也有话跟她说。

    “从七先生留的那颗印上，我们的目标范围已经缩小了。当初我们找了本朝最有鉴别力的几位金石大师，从那颗印的材质上判断来那印石也自寿山，因为天没有两块同样的石，一般石产时开凿的料匠都会有个隐蔽的印记，可惜那年我们打听到的料匠都不知去向，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可是这几个月我让人在寿山一带仔细查访，还是查了眉目。这块寿山石当初是一位姓何的商人买走的。我们又辗转找到了这名何姓商人，这姓何原来因为跟漕运有往来，所以又转送给了当初的漕帮曹总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