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走到她面前，问：“漆漆，你已经十三了，不再是当初刚来时的七八岁了。能不能不要再这么莽撞？能不能懂规矩！”

    肖折釉笑了一, 说：“我自然不会难为你。你就当是……将军的吩咐吧。”

    虽然她一直都是冷静的。

    烟升匆匆离开以后，绿果儿了屋, 看了肖折釉有些苍白的脸，小声说：“表姑娘，折漆姑娘了事儿。”

    漆漆本没跪着，她懒洋洋坐在蒲团上，听见脚步声，才重新端端正正地跪好。最后见是肖折釉，漆漆又松散来，懒趴趴坐。

    肖折釉屈膝坐在浴桶里, 她将棉帕折好浸覆在膝盖上, 帕上慢慢有血迹开。直到将上的各痕迹都理掉了，肖折釉闭上睛倚靠在浴桶边儿, 她需要让自己冷静来。

    “帮我把这些东西烧了理掉。”肖折釉说。

    漆漆不兴地抬看她，说：“规矩？

    肖折釉缓了一会儿，才问：“又因为什么事？”

    “又打架了？”肖折釉本来心就不好，听了绿果儿的话，有些恼怒地拍了桌。

    “表姑娘，这是……”烟升有些疑惑，又有些犹豫。

    肖折釉听完叹了气，去了祠堂。

    心里有了决定，心里彷如没有之前那么沉甸甸的了。

    “是因为表少爷在书院的时候参与了诗词的小比试夺得筹，赢回来一对镯。表少爷让笔尖儿跑回来送给您和折漆姑娘。可是东西还没到折漆姑娘手里，就被鲁家表姑娘的哈狗抢走叼着玩了，然后折漆姑娘跑过去要镯。三姑娘不肯还，说是不过是成等的一对镯不如拿给狗儿玩。后来起了争执，折漆姑娘先动了手，先打了鲁家表姑娘，又把三姑娘骑在打脸……”

    绿果儿和绛儿对视一，都看来肖折釉的绪很不好。两个小丫鬟使了个，谁都没敢吭声，齐齐低着。

    他们已经在霍府住了五年多，事到如今，肖折釉不想因为她的缘故断了陶陶的前程。

    烟升抬看了肖折釉一，这才将东西收了，：“我会给理好的。”

    “最后恰巧被老太太看见，被老太太罚去在祠堂跪着，也没说跪多久……”

  他痛苦而绝望地抚摸着盛令澜的名字，低声乞问：“阿楠，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天亮的时候, 肖折釉才从快要凉了的里来，换上净衣服, 然后让绿果儿将烟升喊过来。肖折釉把绿果儿和绛儿支开以后, 才将衣服给烟升。霍玄的衣服包着她被撕坏的衣服，还有刚刚理伤时染了血的帕。

    肖折釉想到了陶陶，若这件事爆来, 陶陶必然不能再记在霍玄名。肖折釉很清楚，陶陶是或不是霍玄的嗣, 他将来的人生会是天与地的差别。

    “我跟你说话呢！”肖折釉加重了语气。

    “昨天傍晚的时候折漆姑娘和府里的三姑娘打架，被罚跪在祠堂，已经跪了一夜。本来您回来的时候就想告诉您，可是您脸那么差，又直接要去洗澡。所以才拖到现在才说……”

    第56章

    漆漆皱了眉，没说话。

    更重要的是，肖折釉本无法再面对霍玄。她也完全不想用这件事当筹码来嫁给霍玄，她还不肖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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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漆漆又怎么了？”肖折釉皱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