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红颜忧愁焦虑的神，便捺住了。他猜想红颜的南行或许与洪承畴有关，洪经略最近不就在两广巡查吗？红颜并不知自己已经猜了她的世，而这样的秘密，她也许并不愿与他分享，就好像他也不愿意红颜知自己就是吴三桂之一样。现在还不是表白的时候，这时候的她一定无心于儿女私，也许过三两个月她再回来时，心会变好一，也许那时很多事都会告一段落，他再向她表明心迹不迟。

    吴应熊震『』地抬起，自从认识明红颜以来，她永远都是理智的，定的，是勇气与智慧的化。而今天，她却如此弱，茫然无助，他不禁再一次想：可不可以放所有的恩怨，不理会满清，也不理会南明，就此携手归隐，散漫江湖？

将严刑拷打，定要查撰文者何人，盖御印者何人，奉使者何人，并逮捕大学士吴贞毓等十八人，迫永历裁以死罪。这件事对大西军尤其是李定国打击甚重，再次杜绝了永历帝与李定国的联手，且令南明朝廷人人自危，无心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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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一次与明红颜并肩走在城墙，飞扬的柳絮落在他们的发梢肩上，离愁别绪，油然而生。红颜忧伤地说："我一心一意为了反清复明而战，死不足惜。可有时候我又觉得茫然，不知自己到底在为谁卖命，永历帝，还是大西军？到底谁才更能代表我们大明王朝，谁才是真正的反清志士？我所背叛的，究竟是不是真的罪不可赦？而我所效力的，又是不是真的值得赴汤蹈火？"

    吴应熊悲哀地想，只怕前明亡国的悲剧就要在南明重演了。大明的灭亡并不是因为李自成等寇造反，也非为多尔衮率侵，更不仅是因为父亲吴三桂引兵关，而是朝廷军心涣散，派别林立，自相残杀。如果李定国能够与孙可望联手，大西军能够与大顺军联手，永历帝能够与郑成功联手，满清何愁不灭，大明何愁不复？然而亡国之君与亡国之臣都太忙于讧了，却忘记了最大的仇人来自异族。如果大西军不能停止战，只怕复国之士们再英勇，也是无谓；而如果这些消息被佟贵人知，如果佟贵人参与了李定国的复国之战，那么她的心一定同自己一样绝望，早产的原因也就不问可知了。

    然而红颜接来的话打断了他所有的绮思遐想，她说："我决定明天城，往南方一行。大概要三两个月才能回来，这些日，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这件事谁也帮不了我。"红颜言又止，哀伤地摇，"你留在京城，还有别的任务，二哥会跟你联系的。"

    他看着她丽的脸庞和忧伤的睛，还不曾与分手，就已经在期待重逢的日了。

    额驸府的日风平浪静而激暗涌，当然建宁看到的只是表面。除了从里带来的几十个仆婢，她在府里并无其他亲眷知己，就连从里带来的绿腰、红袖这些贴侍婢，也都并不是她的亲信。吴三桂远在云南，这使她省掉了拜见公婆的周章，却也使她失去了学习礼仪的机会。建宁在额驸府的日几乎是静止的，日复一日而毫无益。也许有，那就

    吴应熊这才知红颜今天是为了告别来的，他不禁脱而："我跟你一起去！不论你要什么，去哪里，让我帮你。"

    ☆、第十七章 书中自有颜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