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轻咳一声：“灵台可有损？”得到否定的回答之后，林信决定试一试。

    傀儡贺若被搬一小帐篷，只有朱星离和林信在里面，其他人不得去打扰。等了两个时辰，坐不住的沈楼以自己“会用魂灯”为由，混了去，帐门就再次合上。

    温石兰站在帐外，神焦急，想看又不敢去，宛如等着妻生产的丈夫。

    封重还没从林信跟沈楼的关系中缓过劲来，痛心地问林曲：“是不是我们雁丘没有女弟的关系，才叫他走了邪路？”

    “时也命也，九萦乃修仙之人，该当看开些。”林曲淡淡一笑。

    突然，帐篷无风自动，充沛的魂力将门帘掀得翻飞，同时传来了林信的惊呼声。

    温石兰想也不想地冲去，放轻呼看着坐在朱砂阵中心、双目闭的人。

    “移成了，但……”林信话没说完，贺若已经睁开了。

    碧蓝如洗的眸，缓缓回神，乌洛兰贺若看着温石兰，不动也不说话。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等待良久，贺若才扯起一个僵笑容，艰难地叫了一声：“阿。”

    多年未开，嗓音已经十分沙哑。

    阿，在胡语中是兄的意思。温石兰，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

    一一单膝跪，盯着贺若的睛，这位斩狼神将，可以控七颗鹿璃的汉，突然落泪来。

    第88章 葛生（一）

    这些年, 大巫控的贺若, 一直不许温石兰靠近，话也与他说得很少。温石兰只以为他因为不能骑打仗心绪不好，也就恪守君臣礼仪不曾靠近。睁睁地看着大汗与他越来越疏远，与大巫越来越亲近。

    “我该死！”温石兰用拳捶自己，说一句捶一, “早该一刀杀了那个贱！早该发现你在受苦！”

    少年时, 贺若认他义兄, 他便起誓会护着贺若一辈, 到来却什么也没护住。

    “阿！”乌洛兰贺若急急地又叫了一声, 想上前扶他，却怎么也动不了，四肢皆不受控制，禁不住发一声嘶吼, “啊……”

    温石兰顿时停了动作，上前扶住他。

    “魂是移成了, 但只有颅完好, 其余位皆非人，”林信蹲在贺若面前, 了他冰凉的胳膊，“这躯只能用红线控。”

    只有颅活着，能说话，不能动、不能吃东西，活死人罢了。这样活着, 未免太痛苦，与那些痪在床的老人无异，唯一的好是他不需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