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尚云，你的女儿是郑太后？那少爷又是谁？！”沈羲走上前。

    她心里当然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他亲说来。

    这些也都罢了，但如今他这位外祖父，却正在被萧淮指认着他是前朝余孽！

    “事差不多就如他说的这样。”

    “萧放杀了卫家人又算什么？那又不是他的生父母，可赫连人杀的却是我的骨！

    “你无亲又无故，如果不是我，你们母怎么能在这里，这朝廷站稳脚跟？

    “成为他的侍妾之后，我更不必再手把手地教你如何取得李锭心，如何将塑造成明的贤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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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后有人了我的份，秦军将我妻儿老小全杀害，我想起远在南边的郑氏母女，前去接她们的时候，郑氏已经死了！

    而他则是郑绣早就以为死去了的亲父……

    郑绣呆立在那里，摇摇晃晃，坐后座上。

    “三十多年前，也就是段幽兵败之后我离开妻儿隐居在江南，在那里认识了郑氏。

    毕尚云苦笑，到底见惯风浪，不曾崩溃。

    他本以为侍妾份就已够没面，没想到他的外祖母还是个歌女，而他的外祖父则是前朝亲王的外室私生！

    “我图谋了半生，如果没有人继承，那么图谋这些最终又有什么意思？

    他看着郑绣：“如果我不是你爹，那么当年我犯不着把你带到李营，犯不着步步为营让你接近李锭，成了他的侍妾。

    “后来她生女儿，我则北上继续去我的正事。

    “如果你不是我女儿，我就更不会帮着你扫清后，让你们母最后得到这无上尊荣了！

    “要让我的孙后代来接我的心愿，将赫连人屠杀净，看他们一个个匍伏在我脚，着那扑火的飞蛾还不自知！”

    而且他还早就暗中召集了大秦残准备与掌着大周所有兵的燕王府火并！

    李睿已经不知说什么好了！

    “最后虽然捡得条命回来，却使得我这一生都不可能再有儿女！

    “而郑绣因从郑氏中得知我抛了她们母女，对作为生父的我恨之骨，我也就一直将这段藏在心底。”

    “拜你们赫连人所赐，老夫在被突袭的当夜不但家人儿女全被杀了个光，且我自己也受了重伤！

    “我祈徽哪怕是没有嗣可以承我的衣钵，可以代替我在这片土地上活得贵尊荣，我也定要让着我血脉的人坐上帝位！

    “你还知少爷？”毕尚云里有寒光，“我只有一个女儿，少爷除了皇上还能有谁？”

    “当中有我十八岁的，十五岁的次九

？

    “如果不是因为你们赫连人，如今能得到李家的人坐上这皇位吗？

    沈羲沉声走上前。

    “这么说你把她带到先帝边是有目的的？那个时候你就存着让你的外孙坐上皇位的目的？”

    “要不然，你又怎么会地跑去找一个乐坊女所生的女儿？！

    “你只知成亲王府的场惨，张盈和徐靖场惨，张家场惨，可知我半近百妻儿老小一夕之间全灭亡又有多惨？！

    说到这里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尖戾又刺耳。

    毕尚云话里给的讯息太多了，他说郑绣乐坊，说郑绣能当上太后是因为他暗中一路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