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的睛。那睛的线条本是很凌厉冷酷的，但闻景却总是在笑，所以那些冷厉的线条也变得弯弯的，的，那双黑的睛也是明亮有神，像是在发光……陆修泽喜闻景的睛，一直如此。

    而现在，陆修泽最喜的这双睛望着他，里面一直闪烁着的明亮的光，就像是风中残烛，只要他一气，就会彻底熄灭。

    陆修泽知怎样让这样的光熄灭，却不知怎样才能让这样的光再度燃烧起来。就像他知怎样毁灭，怎样杀人，怎样让世间的一切都崩毁……却不知如何救那只白狼，如何救贯日真君。

    ——那就毁灭吧。

    他总是留不别人，无论是那白狼，还是贯日真君，还是闻景……他总是被别人留。总是被抛弃的那个人。

    那么这一次……就让他先走吧！

    黑的火焰越发炽烈，那些隐约可现的红颤抖着，一丝丝离，向着天空飞去，徒留大地一片漆黑茫茫，森冷死寂。

    陆修泽笑了起来，：“你想要听我的答案？难我说什么，你都会信？”

    闻景：“你说什么，我都会信！”

    陆修泽温柔笑着，用手轻轻捧起了闻景的脸，低亲昵地蹭了蹭他，声音平静，冷酷得可怕。

    “是我杀的。”

    “我杀了贯日真君，将他烧成了灰……就用这黑的火焰。如何？阿景？你满意吗？”

    ——如果不能最他，那就最恨他……如果不能为了他活着，那就为了他去死！

    闻景颤抖了一，闭上。

    但陆修泽却蓦然暴怒起来。

    “看着我。”

    看着他吧。

    “看着我。”

    全心全意地看着他。

    “看着我！”

    就算是恨着他也好，就是为了杀他而活着……怎样都好，让他浸染他全的世界，让他成为他心中最最痛最恨的那条疤，直到杀了他，或者被他所杀。

    明明说了最喜他的，不是吗？

    那就不要再看别人了。

    睁开！

    看着他！

    看着他啊！

    闻景睁开，注视着陆修泽，如同陆修泽注视着闻景。

    然后，陆修泽看到，那一抹光从闻景的里熄灭了。陆修泽心中蓦地一痛，但这痛却让他笑了来。

    闻景开，声音是乎陆修泽意料的冷静。

    “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