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无愧天地，绝没有过任何对不起他人的事，也绝不会叫人平白无故地恨到你这般地步。”

    “无愧天地？”那修大笑起来，虽然声音喑哑，难以成形，甚至很快就因他碎裂的肺腑而化作咳嗽和痛苦的息，但那蔑视嘲憎恨之意，却没有因此减少半分。

    莫言东越发困惑了，然而那修却并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于是他怔立片刻后，终于伸手，决定将这作恶多端的修就此了结。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风过，将那修上本就摇摇坠的兜帽彻底落，了修那一张年轻苍白，俊秀得如同女的面容。

    莫言东如遭雷击，僵立原地，那张已经死去的脸上竟第一次了些许难以言喻的神。

    “你……”

    莫言东认得这张脸。

    “你……你是……”

    这张脸只现在两个人的上。第一个人陪他渡过了最初的人生，第二个人伴他走过了最年轻的记忆。

    莫言东不可置信。

    他甚至再一次到了初死之时、与意识相互割离的渺渺之。

    这样的觉，似是将他浸了泥浆。他到污秽粘稠的东西从七窍，封绝了他的一切，而他……

    无力反抗。

    他无法动弹。

    他无法逃脱。

    他说不话来，即便是竭尽全力，也只能从咙里发近乎恐怖的破碎声音。

    许久许久，他才听到一个近乎哀泣的声音哽咽：

    “阿弟？”

    第170章 难测

    在世上的绝大多数人中, 他们的记忆力会有这样一个重要的角，那便是父母, 从父母往的, 或许是兄弟，或许是师，或许是好友……而对于莫言东来说, 在他最为弱的那段记忆中，他有过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母亲，一个则是他的兄弟莫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