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的又会如何。”

    “但事实并非如此——它曾经有过偏，也……一直都在改变。”

    第220章 真相（四）

    ——天有过偏, 天并非亘古不变。

    关于这件事，闻景从未想过, 而这又或许是因为在他充斥了太多思绪和忧虑的脑里, 已经放不“天”这样飘渺的东西。

    尽很多时候，闻景都知晓世上是有天的，但很多时候闻景也知晓, 打破原有的规律、将不可能化作可能——就像是从普通人变作修士——是逆天而行。所以这世上很多人在很多时候，包括闻景在，往往都在一边顺应天，一边悖逆天。

    然而在他们顺应天的时候，天从未给予赞许, 在他们悖逆天的时候，天也从未施以制止, 所以他们明明知天就在那儿, 但却又总是会忘了天就在那里。

    包括闻景。

    所以当闻景听闻，那个存在、却又恍若从不存在的天，其实也有自己的偏，有自己的喜好, 甚至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时，他本是不想要相信的。

    可闻景知, 回音不会说谎——至少在这个问题上不会。

    只听回音继续：“在世界最初的时候……不, 应该说，在人间界与界还未成型，世上只有一片混沌, 和生于混沌的最古老的妖和神灵的时候，天就在那儿了。那段时间，是天最为懵懂的时候，就像是孩一样，然而孩的喜恶捉摸不定，变幻莫测，因此无论是神灵还是妖，在那段日里都很是吃了一番苦。”

    “于是，有一天，他们想：这世界的天着实太过麻烦了……为什么我们已经这样大了，但还要忍受上有天的存在？”

    “然后……一场战争爆发了，不是神话传说中的神灵与妖的战，而是神灵与妖联手，试图将天取而代之的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