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杰立即到对面跪好，先给姑父烧了一把纸钱。

    或许是那碗羊的功劳，林玉滨苍白的脸终于慢慢红起来，不如之前的那么惨白了。

    这个时代，丧葬礼制很严格，为林江唯一的女儿林玉滨晚上是必须守夜的。

    当然，她要去睡觉，只留人看守明灯也没什么，但林清婉觉得她是一定不会去的，所以也懒得劝她。

    反正棺前有席，现在又是秋初，扬州的天气并不冷，睡在席上盖一张毯就能过。

    林清婉也不走，看着林玉滨和尚明杰合力将灵前的灯添好油便让映雁去把蔬菜粥端上来。

    她对两个孩：“我半日没吃东西了，你们陪我吃一些吧。”

    才要说没有胃的林玉滨默默地将碗端起来，勉吃了小半碗。

    林清婉没让林玉滨继续跪着，而是的将她倒在席上，沉着脸：“你要是病倒了，那我不仅要料理你父亲的丧礼，还得照顾你，小姑并不是铁打的。”

    林玉滨只能躺着。

    林清婉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和前几晚一样，她的睛越来越沉，慢慢的便睡了过去。

    对面的尚明杰松了一气，也躺在席上睡着了，只是他睡得并不安稳，每隔一段时间就清醒过来看灯，以及给姑父上香烧纸钱。

    林清婉睁着睛醒过来时碰见了好几次，后面脆就不醒了，任由尚明杰服其劳。

    第二天林玉滨醒来整个人都是懊恼的，她竟然睡得这么沉，别说看灯，连半夜添油的时间都错过了。

    尚明杰则底青黑一片，不过他却很满足，还对林玉滨：“表妹，明晚我还来守灵，你别担心。”

    林玉滨瞪他：“我担心什么，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尚明杰张张嘴，小声：“你去洗漱吧，和林姑姑用东西，一会儿客人该来了。”

    林玉滨瘪了瘪嘴，闷闷不乐的跟着林清婉去后院，林清婉见她失落，便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是你父亲心疼你，这才让你熟睡的，可别钻了角尖。”

    林玉滨以为小姑只是在安自己，依然自责中。

    为女儿，她怎么能在给父亲守灵时睡得跟死猪似的呢？

    林江也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闯祸了，看着自责的女儿，他不由摸了摸鼻，对着林清婉连连作揖，希望她能想办法开解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