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说定，林清婉让尚老夫人安心，便提了告辞，至于尚家分家的事则不应由她来提。

    现在尚家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此时定亲只怕玉滨和明杰都要遭非议，而且家里能准备的东西也有限。

    她左右看了看，凑近她们压低了声音：“姑姑虽未明说，但我听那意思，你们多半会没事。”

    林清婉收了盒，给白枫带好，她：“定亲的事不急，我们两家这儿先说好，等明杰回来了再办。”

    周刺史并不在刺史府中，司不敢怠慢，请了林清婉去坐，毕恭毕敬上了茶后退，连忙让人去叫周刺史回来。

    了尚府的林清婉没回别院，而是吩咐车夫：“去刺史府。”

    纵然心痛，尚老夫人也知此时不是她能用事的时候。和以前的肆意相比，现在尚老夫人可称得上小心翼翼。

    尚丹竹和尚丹便松了一气，拉着林玉滨的手：“大恩不言谢，现在说谢字倒显得太轻了。”

    “前路渺茫，到那时我们不知要去何了。”尚丹竹忍不住捂着脸哭起来。

    尚丹心中以为然，没看他爹事，祖母连一句求的话都不敢和林清婉说吗？

    尚丹竹瞪大了睛，不可置信的问，“当真？”

    林清婉虽未把争位的事与她说，但林玉滨耳濡目染，多少也能猜到些，所以：“四皇很看重我姑姑。”

    林清婉带着小方氏和林玉滨回去了，尚明远犹豫了还是去找尚老夫人，小方氏说得对，此时分家对他们只有好没有坏。

    时判案除了看律法，更多的是循旧例，因为律法宽泛，并不好定论。

    “我们大梁不是多循唐律吗，我查的是唐律。”

    林玉滨想了想后：“只要来江南主办的是四皇。”

    “这是自然，不能委屈了玉滨。”

    “你查的是哪儿的律法？”林玉滨问，“我也查过，大梁并没有相似的案例过。”

    林玉滨蹙眉，半响后叹息：“我也不知，可我问过姑姑……”

    尚丹竹和尚丹相视一，小声：“早听说四皇和林姑姑关系好，这是真的吗？”

    林玉滨就握住她们的手：“我们是妹，何必客气？你们要谢也是谢我姑姑。”

    她尚且如此，更别说尚二太太，对着林清婉，她心虚气短不已，生怕她趁此算赵林两家的恩怨，但见她好似忘了一样，心中既松了一气，却又时时提着，生怕她什么时候就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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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尚明杰还是林玉滨都是尚老夫人疼之人，她哪里舍得他们这么委屈。

    显然也是知林玉滨跟父亲不亲，所以不好和林清婉开，两个女孩现在还不知他们爹私底的事。

    反正他们家的爵位肯定是保不住了，再混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尚丹竹摇，“你要不跟我们好，林姑姑才不会帮我们呢。”

    尚丹白着脸：“我查过律法，通敌叛国重则诛三族，父亲自首，又告发了首罪，就算轻判也难逃斩首，我们这些家属最轻也得放……”

    本来尚老夫人倒是想提，但在审过平后，别说和林清婉求了，她现在只希望林清婉忘记老二这个人。

不住抹泪，林玉滨将帕递给她们，轻声安抚：“你们别哭了，听我姑姑的意思，等四皇到了这件事就开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