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接过书信，轻笑：“找二师兄？他近日刚巧外东海，不在门派当中，信可留，我替你送到便是。”

    唐青崖言又止，踌躇良久，见那人始终不问，便：“还有一事……这孩此前险些为恶人所害，又说不清自家其他人在哪里。蜀中太远，实在不方便带回我门中，不知贵派可否个顺人，收留他？”

    他认真打量唐青崖侧孩童良久，眉间沟壑愈发沉，看得人骨悚然起来，才轻轻地一搂那孩童肩膀：“我派自会安顿他，有劳唐师弟一片赤之心。舟车劳顿，唐师弟何不上山一叙，尝尝我明的茶？”

    唐青崖严肃：“这便要启程了，师兄在等我。”

    那年轻的明弟笑：“如此，不迫唐师弟了。有缘自会再见，唐师弟会否常来探望？”

    唐青崖平静：“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救了他，却未必要有责任看护他。拜明，日后他是烧砍柴也好，勤修武艺也罢，都同我再无系。”

    此言说罢，他在阿锦轻描淡写的抚摸一把，再向那白衣男了一声“多谢”，净利落地转离去。

    直到影几个起落后消失在山雾之中，那白衣人才苦笑，心：“江湖传言唐门中人向来冷血，难得善事，却又从到尾着面，不留名，不给人一希望，也断绝了日后报恩的机会，如此才是最为无之。”

    他这番话说与阿锦，多半得不到回应，于是将手伸给他：“你叫什么名字？”

    阿锦闭不言，好在明弟比唐青崖有耐心得多，自报家门：“我叫程九歌，是当今怀虚真人座五弟。”

    一只小手怯怯地抓住了他的，声音细若蚊咛：“……阿锦。”

    程九歌笑得和煦，：“如此，阿锦，收你门我尚且有这个权力。自今日起你上了会稽山，了明天，这里便是你的家。”

    阿锦看着他，背后山峰秀丽，云遮雾绕，如仙境，似懂非懂地了。

    三日后，谢凌自东海归来，这才收到唐门门主来信。他阅信后一言不发，指尖微动，薄薄的一张纸片刻间化为齑粉。

    程九歌：“二师兄为何阅后即焚呐？”

    谢凌淡然：“不过是些旧友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