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九歌语：“那不是，我……”

    苏锦：“……”

    秦无端折扇一收，转向苏锦：“阿锦，让他给你号脉。”

    程九歌瞥了他一：“不过那师侄折而复返，找不到钥匙。他不过是个刚室的人，尚且无法自保，救我去，实在人所难。我便让他给临安的暗桩飞鸽传书，若是薛沉收到了，就算不愿回来救我，起码能保临安的孤本。”

    闻言苏锦一扭，看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背后，正事不关己摇着扇的秦无端。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苏锦思及此前客栈中动怒，险些控制不住自己，而后唐青崖说他差被反噬。他灵光乍现地忆起一个混沌的梦，无论如何都无法及的谢凌，以及庄白英语焉不详的几个字——

    秦无端不慌不忙地摇着扇：“这不是，一切因谢师伯而起嘛。我始终认为有的事瞒不得苏师弟——他有知和选择的权利，而你和我师父一样，老把他当小孩儿。”

我说，三师兄自尽，四师兄被那些‘名门正派’死。我让他躲着山，没给我开锁就走了。”

    静心苑的烛火重又燃起来，程九歌歪坐在一旁，心不在焉地给自己包扎，而秦无端还能淡然地从屉里翻一小包茶叶，在一片残败柳中安定煮茶。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3=

    一番奔波劳碌后，竟还能遇到两位同门，不可不谓之藉了。

    待到他颔首同意，秦无端便背诵

    语气熟稔，仿佛在程九歌面前压没什么尊卑之分，反倒他才是掌控大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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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九歌冷：“可没让你把苏锦也带回来。”

    程九歌打断他：“不错，人是时回来了，快加鞭，可来的不是薛沉。不由分说又加了两锁——就是他的好事。”

    苏锦尚在思索，秦无端又说：“如此，我背诵《凌霄诀》与你听一听，看练的心法是否一致——倘若不同，你有个心理准备，谢师伯当是有意为之。”

    有他这句话，苏锦如蒙大赦般往不知染了多少尘土血迹的地上一坐，开门见山：“你为什么要赶我走？”

    苏锦不明所以，他犹豫地看向程九歌，对方没好气：“你这师兄行走江湖多年，他知的恐怕比咱们加在一起都多……来，手给我。”

    苏锦觉自被蒙在鼓里，忧心忡忡地来回踱步。

    秦无端被他晃得脑仁疼：“师弟，你别走了，看得我，坐来，有什么就问吧。”

    苏锦：“那时候薛师兄已经……”

    仿佛几块拼图在偶然的巧合拼了起来。

    秦无端：“从我门伊始，谢师伯便琢磨将《步步生莲》传去。它同《凌霄诀》乍一看大同小异，实则相逆而行……阿锦你那是什么表，别告诉我这十年你连自己练的是什么心法都不知？”

    他为苏锦号脉不是一遭，但这次越发的神凝重。程九歌瞥了一秦无端，问：“你怀疑他心法练岔了？”

    秦无端坦然：“那日我收到了两封密信，一封是你亲手与的掌门手书，另一封则是小师叔的。师父提到一些事，其中便有谢师伯的遗与你的安置，让你走得越远越好；而小师叔却说，门派遭劫，师父和杨师叔陨落了，速回会稽山。”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