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苏锦听完程九歌那话，不慌不忙：“师叔教训的是，可不妨想想，正是师父明里暗里地自作主张‘铲除异己’，多少人盼我师父死于非命，又有多少人觊觎他的剑谱。庄师叔与师祖要是因为这个生怕惹祸上，嘛不一早就撇清关系？”

    苏锦在这事上不知何为“妥协，”他还要说话，梗着脖一时无法服，却觉某人的手掌温地贴上后心。

    末了苏锦一低：“我错了。”

    程九歌回过神来，被秦无端哄得服帖，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始终拉不脸，只得糊糊地应了一句，转煎药去了。

    “师叔最近几日接连失眠，神不太好，又受旧事动，难免失了理智……你也是，这么较真什么！”

    “你那心法有问题。”程九歌打断他，“此前在山上秦无端说的那番话一不错，是因为我从未见过‘步步生莲’。前天见

    他垂眸，睛飞快地眨了好几，局促无比，终于后知后觉地觉得悔恨了。

    像大人教训小孩，他的语气却极其柔，恰如其分地抚了苏锦。

    苏锦：“练过凌霄剑法的不止师父一人，掌门师叔为了保全剑谱自裁，不是为了我师父自裁。听松剑在江湖中的名气只是被凌霄剑压了一，并非不为人知！明天是对师父有恩，却也并非一好没捞到！”

    唐青崖不失时机地劝诫：“这小是个想到什么就说的，别跟他一般见识——阿锦，你自己听听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合适吗？”

    看外患不曾解决，却上要掐起来，唐青崖朝秦无端使，对方立刻揽住程九歌的脖把他往后拖，充当和事老：

    秦无端无可奈何地叹了气，疼：“阿锦……你又不是不知，他本就对谢师伯有成见，你又提我师父……以后少去揭他伤疤了，小师叔这人外柔刚，里不得沙，他对我师父过分依赖，更是听不得旁人说他不好的。”

    程九歌：“你心中有戾气，无药可医。我开的药方为你巩固基，调养伤，并无助你修行的意思。如今伤已经痊愈，再喝去只是徒劳。心法说到底也为人所用，若是人本有野望，心不纯，即便是最正统的家功夫，也会练差错。”

    这是明一脉相承的说辞，亦是自开山祖师到怀虚真人、乃至庄白英所秉持的“”。他们非儒非，更与禅宗无关，恤草木，敬畏天地，个个都是正人君。

许惊慌失措来。岂知他乎意料的冷静，甚至有闲心去把那药草拾起来，随手扯了一片叶放中咀嚼，因为苦味皱了眉，但底到底还是淡然的。

    两个人默契地把那场争执遗忘，一来二去，又回归了往日安宁。

    此前苏锦连自己喝的什么药都不知，这一日，稠药端上来时，程九歌却：“今天三碗喝完，就不用再喝了。”

    苏锦听他的言外之意，：“我知师父是异类，他给明天带来了大祸，可当日师祖既然收留他，未必就认为……”

    苏锦抬：“为何？”

    他觉得苏锦在往一个很极端的方向走，速度虽慢，却不容阻止。

    他越发看不透苏锦了，这人的成远超乎他的想象，不是心法，还是遇事沉稳，都不似最初的模样了。

    程九歌语：“你又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