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听说今天不是阿锦要回么。”程九歌看到秦无端旁边的人，朝苏锦一颔首，“来得这么快，看样之前你信中说的不假，炼血蛊已经没事了？”

    程九歌看着却比分开时气好了许多，他此前过于静默，盘算自己的事，还有反复无常。现仿佛岁月逝，他安之若素，黑发束在脑后，比之年少时的脱、颠沛离时的狼狈又多了一丝平和。

    苏锦见了他，只觉许多话齐齐地涌到尖。他不敢怠慢，挑了要的，把顾霜迟那事徐徐来。程九歌果然个促狭的表：“你也好意思让旁人和你换命？”

    苏锦：“……是我自私了。”

    程九歌还想说什么，最终叹了气：“罢了，等正月初一，我往南岭走一遭。这两年钻研《人间世》，和无端想了许多个法治那炼血蛊，顾霜迟既然有意，那他定不会冒大的风险……对了，你回来呆多久？”

    苏锦：“看青崖吧。他何时玩腻了，我们就回蜀地去。”

    程九歌在他脑门儿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正经地评价：“果真有了家，心就不在师门……作孽。”

    苏锦捂着被他拍了的额，但笑不语。

    明的弟仍旧不多，大约二十人，全是由秦无端一人教习，李徽偶尔来帮忙，他笨拙，只能演练招式。程九歌这个拳绣的，连样都懒得装，权当了门中吉祥，每次老神在在地往旁边一坐，开始烧。

    等程九歌煮了一壶茶，秦无端也满大汗地收工了。二人一起喝茶，他再听秦无端训斥不用功的弟，扬言要打断其中谁谁谁的。

    有世事回的味。

    听说了这日复一日的山中岁月，唐青崖忽然凑到苏锦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把苏锦说得满脸通红，神飘忽，不敢再看自家新任掌门。

    他又隐隐觉得，这样的日虽然枯燥，但某人却乐在其中。

    正当一派和睦，旁边的秦无端忽然扇一收抵在掌心：“对了，阿锦，还有个东西给你看，随我来。”

    他不明所以地跟着秦无端，一直绕过藏书阁，沿着一条草木丛生的山间小停在某个之前。这是最初陈怀悯悟的地方，亦是当年许多先辈们闭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