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儿都比不过他要成为嫡哥儿的事儿要。压心疑惑，他将视线挪到了谢氏上。

    大厅里静来之后，着昭君的谢氏缓缓地开：“已经两年没请大家回来过年了，是我的不是。”

    程怀仁微微垂眸，谢氏竟然开说话了，还是在这么多族人面前，所以这个老太婆是想开了么？终于熬不住了是么？看来还是嫡母厉害，为着他份的事儿，居然把老夫人都说动了。

    谢氏的声音在大厅里继续响起：“今年请大家回来过年，为着一桩大事，我孙的事儿！”

    贺云昭瞧了文兰一，文兰便从客人后绕了去，传信给了已经待在隔阁里的曹宗渭。

    曹宗渭领着帷帽的程怀信，站在阁门，等着大厅那边的好时机。

    大厅里，谢氏朗声：“大家都知，现在伯府里独一位庶的哥儿。原本，我是有两个嫡孙的，大的那个夭折了，小的那个在三年前被我儿从族谱除名。这件事你们当时都知，但况，恐怕不知。今儿我就把这事，清清楚楚地说给你们听！”

    歇了气，谢氏喝了茶，便：“三年前……府里的小妾沈兰芝，害了我嫡孙！”

    谢氏鼓足了气儿，一气把事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越说越煽，末了忍着泪：“小妾作，挑拨亲生父，设了一人计害了我的信哥儿啊！”

    座一片哗然，没想到当初除名，竟然是为着这等丑事！程志达后来的残废痴呆，兴许……是报应！

    程怀仁脸铁青，死死地握着的茶杯不松手，待到掌心红了一片，才意识到疼，松开手望着贺云昭，拼尽全力沉着气安自己：谢氏不过是为了平反当年之事，但那有怎么样？最多舍掉一个沈姨娘，这个伯府终究是他的！

    程怀仁本不相信程怀信会回来，否则谢氏早就把人接了回来，还用得着生生忍了两年，等到今天？程志达一天不清醒，程怀信就一天不会回来。嫡兄，一定不会回来的！

    暗暗收起握的拳，程怀仁静静地听着旁人的议论。

    程怀仁听见有人说沈姨娘该死，有人说沈姨娘心思毒辣，千刀万剐尚不足惜，有人说……沈姨娘还生了个庶的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