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地站在这里，大家的海格。“

    新生们果然用一副初霍格沃兹的表，饶有兴趣地盯着这位年轻帅气得过分的教授。“海格”教授笑着对大家演讲：

    “从我学生时代起，总有人问我一个问题，‘学中文有什么用？’你们刚刚踏大学的校门，可能对自己的专业和自己的未来也有这样的疑问。我学的这个专业，他到底有什么用？毕业以后会赚很多钱吗？会给我很的名望和社会地位吗？我们这个专业混得最好的师兄师，毕业年薪破百万吗？很多老师会昧着自己的良心，和你们罗列很多有用的，哄你们兴。——但是我不一样，我很明确地告诉你们，咱们这门课，没用。”

    学生们很给面地哄堂大笑。

    封皓然也笑：“我们系前清叫国文系，联大时叫中文系，现在叫中国语言文学专业。隔学校这个专业叫汉语言文学，还有的学校叫文学院。——不叫什么吧，反正‘没用’，是一以贯之的。——当然没用了，这年文学确实是堕落了，但是贵的传统还在，一个贵的学科，怎么可能有用呢？”

    他态度不卑不亢，然而神确实睥睨的，神态有士人贵族的狂傲。

    学生们慢慢停了笑意，第一排几个女生也慢慢放了手机相机，开始聚会神地听他讲话。

    “当然，我这么说，经济系、法律系来旁听的学生可能不太买账。没关系，你们是应用型人才，我们是没用型人才，既然已经在社会上压缩了我们这么大的生存空间，也就容忍了我上占占小便宜吧。”

    “我们，包括新传院，包括哲学系历史系，咱们都是无用型人才。陈寅恪先生被引用滥了的两句话：‘独立之神，自由之思想’就是给所有没用型学科的治学格言。一个中文系学生，一个历史系学生，毕业以后假如了一个‘应用型人才’，被全社会夸有用，我希望你回忆起大学的第一堂课，回忆起我的时候，能垂脑袋来反思一自己，你是不是了‘禄蠹’，是不是了‘御用文人’，是不是了政治的走狗？”

    “中文系就应该是没用的。”他斩钉截铁地了结论，“它关注的问题，也应该是‘没用’的。支罗素一生的三——对的渴望，对知识的追求，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归到底，都是遥远的，是‘没用’的。‘没用’，就是这个学科最基础的特质，是这个学科保持贵的方式。”

    “古希腊称呼演讲学、修辞学、哲学和诗学为‘主人的技能’。因为没用，所以贵。”

    “国文大的治学传统，从来就不是脚踏实地的，因为这，在论坛上和隔国理工掐架时，总被路人嘲讽。国文大自古狂生，这座比共和国还悠久的学府，为共和国，为脚这片土地，培养了一批又一批‘没用’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