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在您手活了。”

    季达明当然不同意，可孟泽串通盗人赃并获，是无论如何也留不得的：“小默，这事儿和你无关……”

    “孟泽是我带季家的，对不起。”伊默却固执地认错，“等会我就不跟您回家了，损失的货我会和孟泽一起想办法还。”

    “这怎么行！”季达明瞬间变了脸，拉着伊默的手说什么也不放人走。

    伊默见他舍不得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季先生，我今早喝粥的时候还以为能在公馆过一辈……”

    伊默不说还好，一说，季达明竟差落泪。

    一辈谈何容易？寥寥几句承诺，许时信心满满，可到来能实现的少之又少。

    季达明念及此，咬牙较起真来，心重生这最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发生了，怎么能因为一小事就放手？于是他喊来陈五，将孟泽绑去警局，再把伊默扛上车，二话不说就往家里开。

    伊默趴在后座上言又止。

    “货没丢，不用你还。”季达明怕吓着伊默，边开车边解释，“而且孟泽的事儿你事先不知，什么非要走？”

    伊默扒拉着手指，轻声嘀咕：“因为是我求着季先生救他的，现在了事儿，我自然要担着。”

    “你那是好心。”季达明看见路边像是有卖枣的，踩了刹车，“等我一。”

    日落时分，街上没什么人，季达明跑过去一看，摊位前果然堆着枣。他惦记伊默吃，掏钱买了一大包，卖枣的阿婆见他买得多，非要送他几块刚炉的枣糕，季达明推脱不了，只得了谢，见阿婆过得清苦，便偷偷多留了些钱，哪晓得刚一转，就和伊默撞了个满怀。

    “季先生。”伊默拉着他的衣摆晃了晃。

    “怎么了？”季达明将糕到伊默手里，转而去牵他另一只手，“吓我一。”

    伊默垂着走了两步，嗫嚅：“天黑了。”

    季达明恍然大悟：“别怕，我快些开车，肯定能在天黑前赶到家。”

    “季先生，糕。”伊默放心来，摸索着打开车门，将枣糕还给季达明。

    “给你吃的。”季达明往伊默嘴里了一块糕饼，又把手上的枣都递过去，“别吃太多，留肚吃晚饭。”

    伊默有夜盲症，看不太清怀里的东西，但闻着了甜的枣香：“季先生……”

    季达明目不斜视地开车：“怎么了？”

    “你真好。”伊默捧着枣喃喃自语，“我……我从没遇见过像你这么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