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送他去警局，可以打他骂他，可若是让他继续浪，我心里总是不是滋味……”

    “为什么？”季达明放碗，与伊默四目相对。

    伊默被问住了，结结地解释：“因为我以前与他一样……我们……我们一起浪……”

    “可你没有错事。”季达明亦不肯松，“小默，你与他是不同的。”

    伊默神迷茫，勉勉认同了他的说法，季达明仍旧不放心，总觉得要事，果然吃完饭，伊默偷偷摸摸端着半碗菜泡饭溜去了柴房。

    他既气闷又无奈，这一世的孟泽的事还停留在钱财货层面，没有威胁到任何人的命，所以伊默总有恻隐之心。季达明不会怪伊默，但他一定要让伊默认清孟泽的本。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伊默亲看见他因为孟泽受伤。见血为上。

    季达明的法极端，可只要碰上伊默，他的抉择只会一次比一次疯狂。

    月黑风，伊默拎着灯笼，一脚浅一脚地走到柴房前，踌躇不前，看模样还是记得季达明的叮嘱的。

    “哥？”孟泽看见了灯光。

    伊默不敢松开灯笼，生怕失去唯一的光源：“我给你送吃的。”

    “哥，你帮我求求！”孟泽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我不。”伊默往后退了一步，“你了错事。”

    “哥，我好冷，还好饿……”孟泽痛心疾首，“我再也不会错事了！”

    伊默犹豫半晌，还是摇：“错事就要受惩罚。”

    孟泽见伊默犹豫，心知事还有转机，立刻伸手够灯笼纸：“哥，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是事吗？你睛看不见，我翻垃圾堆找蜡烛给你照亮……有一次看错了，燃了爆竹，我的手指差炸飞。”

    灯笼在风里飘摇，伊默微张着嘴，一时间呆住了：“我……我记得……”

    “哥，救救我……我好饿……”孟泽跪在柴房门后哀嚎。

    伊默将菜泡饭搁在地上，战战兢兢地站在风里，没发现季达明已经在暗等了很久了。

    “我想想……”伊默纠结半晌，崩溃地转往卧房跑，刚跑院就撞了季达明的怀抱。

    灯笼摔在地上，明艳的火光腾空而起，须臾就烧没了。伊默只看清季达明底熊熊燃起的怒火，接着世界就陷了一片黑暗。

    季达明的确怒火中烧，他知孟泽的本，也与伊默说过，这人却不听劝，被孟泽三言两语骗得转向，竟起了恻隐之心。

    “季先生，我怕……”伊默心虚地抱住他的手臂。

    季达明垂帘，没有去提孟泽的事：“拉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