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脚步微顿，心里的怒火重燃：“小默，你答应过我什么？”

    “陈五，带孟泽去警局。”季达明狠心不回，“婶，看着小默，别让他跑。”

    风静了一瞬，连树叶也不敢响，伊默睁大睛愣愣地望着季达明，嘴蠕动却发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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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孟泽，不仅仅是因为前世死于对方之手，更恨孟泽利用伊默的善良，生生挤他们的。

    季达明猛地攥拳，狠狠捶车门，陈五不知他发火的缘由，躲在一旁不敢上前。他了会儿气，又走到院前踢飞一颗石，终于稍微冷静了一。

    伊默心虚地移开视线，可当季达明继续往屋外走时，又拉住了他的衣袖。

    ——什么都可以失去，唯独伊默不可以。

    “我知的……”伊默垂，“可是季先生，孟泽以前待我……待我好过……”

    季达明黑着脸走公馆，见陈五押了孟泽，更是气不打一来。

    这小孩儿哭哭啼啼地追着他往外跑：“季先生，有次他……他给我找蜡烛，差炸伤手……”

    “季先生？”伊默泪站在季达明面前，“你……你不要气……”

    伊默孤零零地站在院里，望着季达明的背影，一步三回地缩躺椅，裹着给季达明准备的小毯缩成一团，风里时不时飘来几声压抑的呜咽。

    “他就是什么？”季达明猛地甩开伊默的手，没控制住力，把伊默吓住了。

    于是季达明转走了，不顾伊默的哀求。

    季达明一见孟泽的脸，恨意就如般涌来，连问也懒得问，直接将人推车厢。他靠着车门息，前世今生渐渐重合。

    伊默急了：“季先生，你怎么不等我？”

    季达明了，穿完袜起往屋外走，伊默却拉住了他的手：“季先生，能不能别把他……送去警局？”

  第二天，季达明起得早，伊默醒时他已经换好了衣服，陈五也把车停在了门前。

    “小默。”季达明停脚步，彻底恼火了。

    季达明帮伊默穿袜：“我要去趟警局。”

    季达明将满腔怒火压心底：“小默，孟泽他不单单了这一件坏事，我不愿意原谅他，所以要把他送去警局。”

    依着伊

    季达明站在屋门前定定地望着伊默，怒火与苦涩的无奈织。他不能责备伊默的善良，亦不能用重生来解释对待孟泽如此严苛的缘由，伊默那一善良，在他看来是多余的，是愚蠢的，甚至还是致命的。

    “警局？”伊默瞬间清醒了，“季先生，你要把孟泽送去警局？”

    “你和小默说了什么？”他冲过去拎住孟泽的衣领。

    季达明说完意识到自己的绪失控了，伊默与他不同，没经历过生死回，他本没资格责备对方的善心。季达明只得着眉心继续往屋外走，快走到门时听见后传来一声哽咽。

    “那我呢？”季达明闻言，好不容易压制住的怒火再次涌而，前生失去伊默的日日夜夜历历在目。他转住伊默的肩，“是不是我被他害死了，你才相信孟泽不是好人？”

    可这些伊默都不知，这小孩儿傻傻地扯着季达明的衣袖，恳切地求他：“季先生，你再给他一次机会，我晓得孟泽不是坏人，他就是……”

    孟泽面苍白，灰土脸地仰起：“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