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达明表面看上去尚且算平静，心里的怒火却已熊熊燃烧起来，他拉着伊默重新回到监狱里，想要当着孟泽的面将事的来龙去脉再说一遍，让伊默认清事实，却瞥见孟泽将一把没有柄的汤勺藏在了手心里。

    孟泽想杀他。

    季达明立刻反应过来，不动声地将伊默挡在后，停了脚步。

    “季叔叔？”伊默闷声闷气地问，“你要说什么？”

    “我要说……”季达明里闪过一光，疯狂的念在心里滋。

    如果伊默亲看见孟泽伤了他……季达明垂在侧的手握成了拳。

    “孟泽，季家的事你到底知多少？”他往前走了一步，故意蹲，“你偷钥匙的事，我二叔参与了吗？”

    孟泽抬起，讥讽地笑：“我知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光明俱乐知多少……至于你二叔，不过是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糊涂罢了。”

    “祠堂的钥匙你从哪里偷来的？”季达明又往孟泽前凑了凑。

    “偷？”孟泽摇了摇，“是季伟生给我的……他从家那里骗来钥匙给我，因为大光明答应事成后，替他把欠赌场的钱全还了。”

    “你为什么要替大光明事？”

    孟泽笑了一声，似乎觉得这个问题过分可笑：“因为钱，更因为我……”一寒光过，季达明时刻警惕，立刻伸手护住脖，所以汤勺只划伤了他的手指。

    “我恨你！”孟泽疯狂地嚎叫。

    伊默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却听清了孟泽的话，闻到血腥味的时候懵了，猛地拽住季达明的手臂往牢房外拖。

    本能外加恐惧，季达明都被拽得后退了几步：“小默。”

    伊默着了，边哭边扯他的胳膊。

    “小默。”季达明是把人抱怀里。

    “我错了……季叔叔我错了。”伊默嗅着血腥味嚎啕大哭，“你……不要这样，我以后都听你的……你……你受伤了……你是对的……”

    季达明听着这小孩儿语无次的哭嚎终是放心来，用受伤的手指对方的脸颊：“知错了？”

    “知……知了……”伊默脸上沾到血，哭得更凶，“季叔叔，我……我不是非要看到你受伤……才……才信……”

    “嗯。”季达明又了伊默的脸。

    “你……你不要这样……”伊默握住他的手，哭哭啼啼，“你明明可以我……可以迫我……你……你不要这么温柔……”

    伊默还没一气说过这么的话，季达明都听笑了：“你不笨啊，聪明的。”

    伊默哭得受不住，搭搭往牢房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