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中究竟扮演着一个怎么样的角。

    但至少要有表。

    樊霁景没有。

    他甚至连睛都没有眨一，“人死不能复生，师叔莫要太过伤心。”

    宋柏林：“不错，他已经死无对证，你又当上了掌门，的确可以肆无忌惮了。”他此刻的脑海，无数念翻腾。如果樊霁景真的是杀步楼廉的凶手，那么他的武功绝对到了不可测的地步，至少自己单打独斗绝非他的对手，甚至可能连逃都逃不掉。而对方既然连授业恩师都忍心手，那么自己这个授业恩师的师弟自然更不在话。

    樊霁景似乎看透了他的戒备，忽然：“我父母是我师父杀的。”

    宋柏林思绪中断，呆呆地看着他。

    樊霁景：“我亲所见。”如果不是扁峰在暗中了他的，那么恐怕那时候躺在血泊中的不是一双，而是一家三。

    宋柏林须臾才：“你为何不说？”

    “我说了，你会主持公吗？”樊霁景看着他，中带着一丝讥嘲。

    宋柏林嘴一抖，说不话来。

    樊霁景：“这从来都是弱的江湖。在九华派，谁是步楼廉的对手？谁又敢步楼廉的对手？”连一样亲看见的扁峰都不敢，更何况宋柏林？

    “你的武功已经胜过了步楼廉。”宋柏林说这句话不无试探之意。

    樊霁景没有否认。

    经过两次试探，宋柏林基本可以肯定，他就是杀步楼廉的凶手。这时候不否认，就等于是默认！

    但是他本对步楼廉其人也无甚好，何况他又是杀樊英夫妇的凶手，心中不免有些倾斜向樊霁景，觉得他的所作所为虽然让人心惊胆战，但细想之，又有可原。“为何不揭穿他？”

    樊霁景冷笑：“揭穿九华派掌门是丧心病狂到杀师弟夫妇的凶手？那江湖中人又会如何看我九华派？”他既然准备当九华派的掌门，就绝对不允许现任何对九华派不利的消息。

    宋柏林哑然。到此时，他也不得不承认樊霁景的心机的确是他远远不如。“所以你一直在等机会？等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然后嫁祸给我们每一个人，让我们互相猜忌，而你坐收渔翁之利？”

    樊霁景憨笑：“师叔，你多虑了。”

    宋柏林发誓，这次他决定没有多虑！“那你一步是什么？还有谁是你的中钉中刺？”

    樊霁景笑容一敛，神清冷地盯着他。

    宋柏林只觉心一阵寒意。

    樊霁景缓缓：“师叔，我只想将九华派发扬光大，以告师父和父亲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