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斯年垂睫，说：“我没有见过。”他语气诚挚，“我只想爷爷你活得久久，能让我和佑继续无法无天去。”

    “你就嘴上说得好听，一逮着空就往外跑。”段老爷骂归骂，脸上却满是兴。等想到前段时间南边传来的消息，段老爷又敛起笑意，板起脸问，“有人说你去南边遇到意外了，怎么回事？伤着了没有？”

    上回段老爷梦见了段斯年，她幽幽地望着他叹气，说他把他们的戒指丢了。没想到他只是和段斯年提了一嘴，说那戒指可能丢在南边那个镇的岩上，段斯年这傻小孩就真的跑去给他找。

    一个戒指。

    段老爷拿起戒指轻轻婆娑，叹了气：“你这傻孩，我也就随一提，你还真去找。”

    这戒指是当年他打仗的时候丢的。段斯年的是大家闺秀，他是没钱没势的穷小，就是好学儿、得也俊，就讨了段斯年心。后来他们结婚，他特意了对戒指，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但那是他当时最能拿得手的东西了。后来他的戒指在打仗时丢了，也与段斯年分隔两地，另娶了他人。

    段老爷脸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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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以后再相见，段斯年依然有着当年的丽气质，她没有再嫁，日过得很不错，见了他发现他手上的戒指早已换了，也不生气，只笑了笑，去将戒指取来还他。那便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了，一直到段斯年去世，他都没能再见她一面。

    段老爷最喜的就是段斯年这个孙，本来面上还有几分病容, 见了段斯年就神了，骂：“你这小兔崽，回来了也不早来见我，还睡懒觉到这个。”

段佑：“又没开学, 怎么起这么早？”

    段老爷一顿。

    段斯年一都不意外。他笑了笑，领着段佑去见段老爷。

    段斯年从袋里取一个锦袋，打开，珍而重之地取里面放着的东西。

    “您看我伤着了没有？”段斯年站起来，在段老爷面前转了一圈，悠然地重新坐，“佑这家伙不小心害我掉里了而已，放心吧，他已经去学游泳了，以后我掉里他准能第一时间捞我上来。”

    “爷爷叫叫叫我们去见见见见他。”段佑说。他向来起得早，起练练武，最近还加了游泳课, 上回段斯年掉里可把他给吓坏了。他们爸妈都不在了，他哥哥弱, 他一定得保护好哥哥。

    段老爷一生杀伐果决，为段家拼偌大家业，从来都不是儿女之人。世上只有这么一个人能让他心中愧疚，永难忘怀。

    “我晓得的。”段斯年说，“我这不是看您寿辰快到了，替您找寿礼去吗？”

    想到家族中众多纷争，再看看段斯年与段佑兄弟俩稚气犹存的俊秀脸庞，段老爷心中愧意越。他郑重地收好段斯年找回来的戒指，拉着段斯年说：“斯年啊，你最像你……”

    “再过几天就开学了, 还不许我多睡几天？”段斯年径自搬了张凳坐到病床前，“爷爷，怎么我去才小半个月您就躺床上了？看来我真是一天都离不得。”

    “掉里还不严重？”段老爷胡瞪，“回你要去得多带人，别自个儿往那些偏僻地方跑。”

    段老爷见段斯年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