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卖了吧。还了顾韶的钱，你还能剩不少。离开乐城换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你还能其他生意。”

    “这……”

    见他仍然犹豫，我也没有再劝说他，“你好好想想吧。这张宅契你拿着，在东海边的一个渔村里。不是什么好地方，一村都是渔民。没事儿也不用去，这就是以防万一的一条后路。”

    他接过去，仔仔细细的看了，又递回给我，“你给咱们收着就行了。”

    “……”，我看了他半晌，没有接那宅契，转向饭厅走去，“你拿着吧。陈嫂该好饭了，吃饭吧。”

    他急步跟上来，拉着我的衣袖，“季玉，你将来不跟我在一起？”

    听到他的声音中有些恐慌，我就没有驳他。我了解这恐慌，刚离开刘府的时候，若没有祺玉，我一个人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会有这恐慌。后来在西北，想象将来我独自一人去那里生活，却已经没有那恐慌了，只是寂寞。

    祺玉可能真的没有想过，我们将来会有分开的一天，所以他此刻才会觉得慌。

    “季玉……”，他抓了我的手和我面对面，急迫的看着我的睛，等着我的答复。

    我却没有答案给他。

    “当初，背着你接手了那些商铺,我的确是想一大事让你看看。可我真的没把你当成外人，只是知你会反对，才瞒着你的。我承认，后来我被那些奉承和嘘昏了，觉得自己是个人了。明明知你在家里并不开心，可我以为你只是因为我的成就而心理别扭，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每天只是和那些无聊的人应酬。收那个妾的时候，我真没有当什么大事，因为已经见得多了，又觉得家里连个妾也没有，让人笑话。可我真没有想要折辱你，她连你的一发丝也比不上，我怎么会那么想？我已经把她打发走了，季玉，我以后再也不会这蠢事了。其实你回来，我兴的都快疯了。你门之后，我就整天患得患失，怕你不回来，怕你在路上遇到……慕你的人。我后悔的要命，我真不该为了什么产业和银就让你一个人门。焦虑不安的过了一年，你没回来……我以为……以为你不会回来了。以为你当初说的是借，其实你早就厌烦我了。以为你在外面和其他人过你说过的那日了。我……我不该不信你……可我又忍不住胡思想……我知后来的事都是我的错，你嫌我脏了……求你，别嫌我……我洗过了，洗净了……我也没得什么脏病……别离开我……”，他终于哭了，哭得说不去了。

    我看着他，有些懵。的确，没有时回来是我不对。他等待我的心，我的确没有顾虑到。因此他的荒  放 就该被谅解？我此刻，既不忍甩开他的手，也不想把他拥怀里。卡在半上，自己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