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里，阮琨宁心中便明了了几分。

    “当年他们的确有起兵就势造反的能力，今上却也未必没有扑灭叛的能力，仔细分析起来，成功的可能怕是不足三成，这才是陇西李氏选择易，顺从的将指挥权来的最大原因。”

    谢宜舫手中的鞭轻轻甩了甩，：“阿宁便不曾觉得奇怪么，先帝本是草莽，后来才在前朝谋了官职，随即又到了西北扎，到最后也是在西北起兵……”

    “我只说两，阿宁便可明白了，”谢宜舫：“第一，元后李氏是在二皇生后没多少日殁的，而在那之前，二皇还不曾降生时，她的胞兄，时任征西大将军正在西凉战场上节节胜利，率领几十万大军在外，第二嘛……”

    只是……照此刻结果来看，皇帝并不曾遵守当年的约定。

算是得么？”

    谢宜舫似乎明白过来了，却摇失笑：“哪有这样的理，在宣室殿住着便是得，甚至于有被册封为储君的可能？”

    见着这样的结果，陇西李氏竟没有发飙，心也真是太好了。

    “他起兵的地方，距离陇西李氏的祖地，可算不得远，一山不容二虎，更何况是两个同样野心的势力。”

    几十万大军在外，指不定会什么，皇帝担忧将在外君有所不受，李氏一族也担忧皇帝鸟尽弓藏，为两全起见，皇帝将二皇接了宣室殿，暗示这个上有一半陇西李氏血脉的皇会成为一任帝王，皆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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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阮琨宁说什么，他便：“阿宁听到的消息不错，陛的确曾经将二皇接到宣室殿去照顾过几年，其中真意却并非你所想那般。”

    他似笑非笑的转向阮琨宁，：“二皇被接宣室殿后没多久，征西大将军在战后为暗箭所伤，好在那时候大局已定，便是临时换将也无伤大雅，陛便派遣定国公往前线去，接替他的位置了……”

    “阿宁看到的是什么？一个父亲在妻去世之后，担心妾室不会好好照料嫡，所以将他接到自己边去，亲自照看吗？”

    阮琨宁睛眨了眨：“——不然呢？”

    二皇被pass掉，韦明玄被册封为储君，同当初的约定，早已经是南辕北辙。

    ——原是一场换。

    阮琨宁毕竟

    “再则，他们对于今上册封二皇为储君本就是半信半疑，所以这些年来才会这般多的力气……照阿宁的话来说，他们在韦氏皇族中，是有黑历史的，如何也洗不净。”

    二人离得近，谢宜舫伸手摸了摸她的发，：“傻阿宁，昔年还是你教我这些理，到了现在，竟要我来教你了，”他语气有些叹，也有掩不住的柔：“风转，到底是不错的。”

    她将自己心的疑问说来，却换来了谢宜舫轻轻一笑，他：“他们哪里敢。”

    她顿了顿，：“——难不是吗？”

    他底笑意浅浅，隐讽刺，阮琨宁忽的明白过来——其中之事，可能并非自己想的那般简单。

    阮琨宁一惊：“什么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