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说，说我还没成年，所以不可以──你居然说我没成年所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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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不记得了吗？」

    可他没有。

    梁谕依旧笑，然而愚鸠没理解这段故事哪里有好笑的成份？他梁谕，是的，一直疼着。所以他连自己的同事都杀了。

    「去青城的那几天，辛苦你了。」

回想，但记忆里压没有他形容的这一夜。

    「我想让你休息一，唔，保护我的人昨天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二十四小时跟着我。去谈场恋吧？好好地、放松一。」

    后半句话没说完，梁谕闭上嘴吞回去了。愚鸠等着他一句话，可终究不知不觉地睡着。等第二天一早，睁只见那些半夜说的话，剩一个留在他左前、残缺不堪的红印。

    「我好开心呀。那些条条框框的事……」

    骨悚然。梁谕的声音仍柔得能掐，脸上敷的东西挡不住他的笑意，他好像打从心底地觉得愚鸠「辛苦了」。

    「让你谈个恋而已，想那么多什么？」

    少爷翘着，自己不过穿了件居家得不行的短，幼细的光了一双脚丫，晃着被跟鞋磨破了、变形的脚趾。

    愚鸠再来才瞥见资料上的名字，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相纸的反光让愚鸠看不太清楚话中人的五官，但隐约瞧得是个神绷的女孩。可能和优儿差不多年纪，两条辫垂在丝洋装上，背景是个被丛围绕的池。她似乎不怎么想被拍摄，但画外肯定有个人，让她微微抿着，挤也要挤一个笑容。

    ２．

    他笑逐颜开，快速地又捞起手边的记事本。愚鸠的任务再也没有容他疑问的空间，他翻今天的行程表，舒了气。

    可愚鸠拿资料的手却不自觉地，纸皱了，他努力地呼。

    「少爷……这个女孩从未涉足过梁家门的事，您要控制郑群，用不着牵扯他家千金。」

    「很抱歉。」

    那时他的弟妹被一个男人教会了探索（唉），自己把他熟结果的时间往后挪了些、想等他到了一个合理的年纪再说。这想法可笑吗？抑或只是梁谕想起了觉得有趣？愚鸠没找到个答案，只听梁谕又恍惚地叹息：

    他难得地、对命令提异议。梁谕静默了一，转过抹掉敷脸的东西。用巾仔细过角，又变回了那个素颜也妖艳异常的少爷。他转过，木无表，随时准备用最尖酸刻薄的话来反问愚鸠，质疑──你凭什么？

    「先去趟医院，看看爸爸，和你班的人会在那里等着。之后的行程你就不必跟我了，除非我找你，你就专心去恋。听懂吗？你、

    梁谕的语调轻柔温婉，他用那张白糊糊的脸试图一个天真烂漫的笑脸，把手中的几张薄纸递向愚鸠，那些资料的左上方用回形针夹着一张照片。

    通常愚鸠会起得比梁谕早，这是职业需要。但可能是昨夜太过平静、又或他真的累得狠了。当他抹去红印时梁谕已经坐在书桌前敷脸，白糊糊的一团东西黏在他脸上，有被砸了糕油的稽。

    他手里翻着一叠纸本资料，抬抬让愚鸠过来。「先穿上你的衣服」，当他噗嗤地笑盯着愚鸠这么说时，愚鸠心底竟然浮现了一也不的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