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

    「我──」

    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了。穆老三听见他得力属如此失态的声音，好像事态已完全超了掌控范围，混的枪声之中有谁吆喝、旋即穆劳三听见一声极近的痛哼。

    「以平！」

    那安静了许久，剩错的枪响还在持续。穆老三忽地注意到会场里的音乐，拉的女音婉转凄厉──再来，重的息声不规律地响起。

    「……我们被算计了。」

    周以平似乎咬着牙在说话，音调猛然，而宴会厅外同时传来激烈的枪响！

    「我周以平这辈就对不起您这一次了……只能拚这气告诉您……」

    他缓不住呼，音调断续。

    「主导者……另有其人。」

    砰！通讯在一段尖锐的噪声后中断。穆老三放电话，周以平的抱歉听在他耳里自然有直觉的联想，他回想起那家伙忽然和自己要走梁谕，说不定，当时这人便别抱目的。

    不过，现在并不是追究的好时机。

    来者已经近会场，众人开始控制不住。当初把机构外围的安全全给周以平负责，现在却成了天大的疏忽。一片吵杂中有沙哑的声音穿过空间，向着穆老三质问：

    「这又是你的谋吗？穆老三！」

    那可是穆老三永远的痛脚，他年轻时争权夺位、用过不少三滥的手段。位居位后他一直引以为耻，认为那些卑劣的作法不上他的分。

    他一咬牙，抬手让早已在附近待命的护卫靠过来，他反手抓住惊惶失措的女佣，对他们恶狠狠地吩咐。

    「护送我们上去，再把外面的家伙解决掉！」

    「那么宾客呢……」

    其中一名年轻护卫提疑问，忽地被抡了一拳。穆老三握成拳的手背上布满青，他瞪着摔倒在地的护卫，冷冷地笑：

    「宾客？那是你们的职责所在吗？」

    那人「唔」地吐两颗牙，中涌了血沫。即便如此，他的同事仍训练有素地上前，把穆老三及其孙女护在中间、往电梯方向移动。

    过程中穆老三恨恨地想：等今夜结束，他会把所有让他丢脸、看着他丢脸的人们挫骨扬灰！

    几声响，堵在电梯前想挤上楼的宾客直接被毙于枪。穆老三踏着尸与跌跌撞撞的女佣电梯，原先保护两人的保镖立刻回过，不断扣扳机、直到电梯门缓缓上。

    穆老三怒瞪的看着最后一刻破窗的外来者，全黑的装束让人看不清面目，但在他面前全都化作可憎的污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