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脸你的！

    ——看清楚了！这个在其他男人雌伏的是你！

    无尽虚空里有女人的声音在声嘶力竭——

    殷问淡淡“哦？”了一声，手指一及了琉璃镜里沐清歌的尾，桃泛红，微泪意，款款秋无波般动心。殷问笑起来，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却是分裂成两个极端。

    镜面慢慢裂开，恰此时，镜面里一白光昼亮。

    琉璃镜粉碎的那一刻，正是上一世沐清歌死时。

    “哪个是我？需要你来告诉？”他眸光如刀，噙冷笑：“区区红莲业境，也想困住本尊！”

    他一挥袖，原来声的女瞬间发一声惨叫，然后所有莲凋零枯萎，落在虚空只剩一片荒芜。

    一丝一丝从外界的光照亮黑暗，周围是幻的景致，但殷问无心留意。

    终于，真实的世界慢慢清晰，这是在一个地殿里。

    .......

    “殷师弟，你也来了？”

    殷问刚红莲境，从虚空里走，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响起。

    林祁朝他走来，脸上是忍不住的欣喜，像是憋足了劲想跟朋友得瑟一，兴奋：“我剑心成了！”

    在剑心成的那一刻，林祁兴的恨不得嚎上一嚎，就连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都觉得无所谓。

    妈的！皇天不负苦心人有没有！

    自从被掌门师叔一顿拨之后，他冥思苦想剑是什么，简直就快要变成一个被修剑耽误的哲学家了！

    他也不需要殷问说什么恭维的话，就是想分享一自己的喜悦。

    但殷问的反应也实在是太不对劲了。

    居然就只是盯着他看，而且是很认真的盯着他看。

    那双桃里瞳漆黑的仿若渊。

    林祁被看得有膈应：“你没事吧？”

    殷问这才醒来看。

    后知后觉慢慢说了一句：“恭喜。”

    林祁心大，开开心心地把这事揭过去了：“哈哈这一回的山境真的没白来呀！”

    而殷问却是思绪难平。

    他漠然的低，看着林祁白衣袍。

    上一世于表象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