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不是姜家人。季淑然宁愿不要这个孩，宁愿除去这个孩，也要害我离家，除非……她害怕有人知这个孩是柳文才的，于恐惧，她才不惜要产，但找上我……她是怕我知此事？我看到了什么？”

    像是有一天光突然现，所有的事都有了眉目。姜梨还没来得及一步分析，便听见姬蘅的声音从近传来，他：“我也是这般想的，但是阿狸，你为什么要用旁观者的份，来说你自己的事呢？”

    姜梨一个激灵，对上的就是姬蘅似笑非笑的目光。

    刚才她震惊之，忘了掩饰，一句“我知了什么”，却显了违和。她这般自问，但寻常的人，如何会问自己。

    “我……”姜梨脑飞速想着应对的说法，她：“我不知这些，我不记得我有看到过柳文才和季淑然的关系，是以我才会反问自己。”

    说完这话，她自己也疑惑起来。姜二小要是真的看到了柳文才和季淑然私通，当时为什么不说呢？这么多年，为何也不说？莫非其实姜二小并没有看到听到什么，但季淑然却以为姜二小知晓了，宁愿错杀，不肯漏网，这才借姜梨的手除去了腹中孽，还能让姜家人厌弃姜梨，一石二鸟？

    她看向姬蘅，这个答案，姬蘅显然是不信的。因为他的模样，也很是敷衍。仿佛大人早已看穿小孩拙劣的谎言，又不愿意与小孩究，便假意，表示相信。

    但姜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姬蘅好像一个无所不知的宝库，而她对姜家一无所知，她最大的缺陷恰好能由姬蘅补上，所以恨不得姬蘅能告诉她所有的事。

    “柳文才现在在什么地方？”姜梨问。如果可以，找到柳文才，也能算作一桩证据。

    姬蘅：“死了。”

    “死了？”姜梨惊讶。

    “季淑然亲自吩咐人死的。”姬蘅说的仿佛家常一般随意，却令姜梨到骨悚然，他：“在小产之前，就派人死了。据说，”他笑容暗讥嘲，“柳文才还着能靠季淑然在燕京重新过上从前富家公日的梦，季淑然许诺给他银，让他在燕京最好的地段开赌场，第二日就死在了屋里。还是喝酒醉死的。”

    姜梨说不话来。

    一日夫妻百日恩，柳文才和季淑然到底也有过多年的义，纵然柳文才后来另娶他人，但多年以后柳文才再回燕京，季淑然与他有了骨，就能说明，季淑然怕是对他仍有余。

    仍有余，却能也不回的杀了他？